「荒唐!實在是荒唐!你竟然為了這般荒唐的理由,羞辱你的親人,你簡直就是荒唐極了!婉婉是你的表姐,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外人,你這能這般親疏不分?」
臧亞聽著臧老夫人的指責,抬起頭來看向似乎格外憤怒的老人,突然就笑了。
「奶奶,我臧家的嫡親血脈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了。除了這府中的這幾個主子,我如今哪裡還有什麼親人?奶奶怕是糊塗了。」
臧老夫人被他的話一噎,剛剛憤怒的神色一下子就凝滯住了,好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自來都是知曉她這個孫兒是如何想的,但是卻沒有料到他會把他如何想的直白的說出來,如此不避諱。
宋婉婉看著愣住的臧老夫人,再看看站在那裡的臧亞,咬緊了唇瓣,半晌之後才添油加醋的道:「表弟,我怎麼說也是宋家人,宋家也還是姑奶奶的娘家。姑奶奶貴為臧家最尊貴的老夫人,我喚你一聲表弟,你喚我一聲表弟,我們自然是有關係的。
你這般說話,不是姑奶奶的心嗎?你即便是看中了那小姐的臉,要維護那不要臉的小蹄子,也不該說出這番讓姑奶奶傷心的話,不然姑奶奶該多難受啊!」
宋婉婉這話一出,臧老夫人臉上的憤怒再次凝聚,她看向臧亞,語氣嚴厲道:「你當真是這般想的?當真是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自從那哥兒進府之後,你就不再聽我的話了。
我就不該留他,以至於你沉迷於溫柔鄉,現在看上了新美人,你便越來越放肆了,連帶著親疏都不分,說出這番話來。」
臧亞看了一眼在旁邊拱火的宋婉婉,再看看面前生氣的臧老夫人,他輕輕的笑了一下,朝著面前人拱手做了一禮,隨即道:「奶奶莫要生氣,那宋凝香只是我故人之友,我護她只是她兄長對我有用,他兄長也格外有趣。至於,那在我養著的哥兒,他只是我的寵物,頗為得我歡喜而已。兩者皆不是什麼重要之輩,何至於奶奶如此這般惦記,不免傷了和氣。」
聽著臧亞的解釋,臧老夫人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宋婉婉的臉色卻是逐漸難看了起來,連有點用的人都會護著,卻是為了她教訓自己,那在臧亞的心裡,她又是什麼地位。
在宋婉婉這番想著的時候,臧亞又是開了口,只是臉色嚴肅了幾分。「至於宋家,不過是因為有了一個奶奶,所以攀附上來的破落戶罷了,奶奶何必如何在意,為此牽腸掛肚。」
宋婉婉都忘哭了,張大著嘴看著臧亞。
臧老夫人卻是抬起頭來看向了臧亞。
臧亞卻是不慌不忙的道:「奶奶念舊情,對著他們照顧一二,這是奶奶心善。他們供著奶奶,給奶奶逗樂,這是他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