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說誰是大娘呢?你這小子,怎麼能?」
夏母說著,抬起手就要打人。
王斌是軍人,不能主動打人,但沒人說他不能還手啊。
眼看著那肥碩的巴掌就要落下來,王斌反手一抬,一把抓住夏母的手腕。
「臭嘴大娘,好好說話,動手就沒意思了。」
「你……」夏母試著想要掙脫,可王斌的力氣極大,他的手一用力,痛得夏母哇哇大叫。
村長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無語望天。
他們楊柳村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
「那個這位大嬸,我作證今天下午夏涼知青的確是騎著王班長的自行車去幫他買藥的。錢也是人家的,沒用你女兒的。」
「至於你剛剛說的夏涼偷了夏靜的錢,有證據嗎?」
「靜靜說的,她可是這個小賤蹄子的妹妹,還能冤枉她不成?」
「呵呵,妹妹說的就是正確的?那我還要說妹妹從我這借了八十塊呢?她不光借我的錢,還借我口糧,讓我幫她幹活。」
夏涼冷笑一聲,現在自行車和藥都在王斌的手裡,安全了,她怕什麼?
不服就干!她這個娘,兩輩子的偏心,剝削,她早就受夠了。
夏家是她的親人嗎?那邊就沒一個好東西。若是可能,她都想和他們徹底斷絕關係。
夏涼眸光幽冷,雙目哀戚,眼睛一紅,一臉委屈地看著夏母:
「妹妹說的有人證嗎?我說的話,都有人能給我作證的。錢是下雨的時候我挖藥賺的,藥材剛賣了,就被妹妹給借走了。每次吃飯的時候,妹妹都說吃不飽,然後要分走我的一半口糧。她自己吃也就罷了,還給她相好的吃。這些你可以問問知青,他們都知道。至於地里的莊家活兒,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能作證,妹妹一天干多少?她總是哭著干不完,讓我幫她。」
夏涼越說越委屈,這倒不是完全裝的。
圍觀的百姓聽了都心疼夏涼,也就只有夏母,鼻子一哼,三角眼一挑,一臉的兇相:
「哼,你這個當姐姐的照顧妹妹不是應該的嗎?夏涼你怎麼好意思在這叫屈?照顧弟弟妹妹,你還想和我說委屈?」
夏母說的理直氣壯,夏涼對她的雙標已經見怪不怪了,可再次聽到心裡還是有點難受。
「我就是活該?」
夏涼冷笑一聲,看著夏母那一臉的兇相:
「剛剛我妹妹說我拿了多少錢?三十?可我賣草藥賣了將近一百塊了,媽,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也或者,別的錢妹妹私藏著?」
「什麼?」
夏母聽到本來有差不多一百塊,夏靜居然只說了三十塊,剩下的那個死丫頭不會是私藏了吧?
「拿來。」
夏母伸出手,冷哼道。
「什麼?」
「三十塊錢。」
「靜靜說了,你偷了她三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