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建民一家全來了,見到妹婿,沈建民忍不住討伐了一番,楊有斌伏低做小,說了一連串的抱歉。
何琴坐在沈莉秋身旁,仔細檢查了一下小姑子的傷勢,沈婷一瞬不瞬盯著小姑姑,覺得小姑姑好可憐。
哦,還有楊念念,也是個小可憐鬼。
楊有斌出了一頭汗,應付舅哥不容易。
真是的,沈莉秋故意折磨他是吧,下午就能走,非要留下,還決定明天帶岳父岳母去星城看病。
楊有斌餘光撇了眼沈母的腿,一條瘸了十幾年的腿有治的必要嗎?
真要治,這得花多少錢?
楊有斌想到沈莉秋賺的外快就這麼給沈父沈母花掉,心中是濃烈的不甘。
如果非要治病,那為什麼不給他爸媽治,又不止沈父沈母身體不好,他父母年紀還要更大一些,住在鄉下缺醫少藥,不曉得有多少毛病呢。
晚上,楊有斌睡覺的時候就跟沈莉秋提了一嘴,沈莉秋靜靜聽完,說了聲好。
「等你攢夠了錢,我們帶著公公婆婆去星城看病。」
楊有斌被噎住了,攢錢?
攢什麼錢,他為什麼要攢錢,沈莉秋不是有錢嗎?
「沈莉秋,你什麼意思,你父母是父母,我父母就不是父母了?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嫁給我,是楊家人!」
沈莉秋輕輕拍著女兒,不疾不徐的說:「你能小聲些嗎?想讓所有人都聽見你在說什麼?」
楊有斌哪叫一個憋屈。
特麼的,他就不喜歡來桉城,沈父沈母住在一片老城區,房子還是六十年代建的木頭房,又破又舊,特別是這個閣樓,逼仄不說,木地板踩起來軟塌塌,仿佛下一秒會驟然斷裂。
「自從我出嫁,爸媽便一直偷偷補貼我,楊有斌,家裡的錢你拿著,你不到月底花個精光,有想過家裡的柴米油鹽是怎麼來的嗎?」
沈莉秋的聲音很淡,仿佛夜裡吹來的涼風。
「念念四歲那年發高燒,家裡的錢被你哥哥姐姐借走,你猜念念的醫藥費怎麼來的?嗯,是爸媽過年私底下硬塞給我的紅包,說是給念念的壓歲錢。」
「你哥哥姐姐每個月找你借錢,借的不多,幾十塊頂多百來塊,但從來不還,一問就是還給公公了,讓我們去找公公拿,楊有斌,你孝順,你不願意找公公要錢,我沒說什麼,做兒女孝順父母再正常不過,所以我自己賺錢給爸媽看病有問題嗎?」
楊有斌就是最典型的雙標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拿她的工資去揮霍,做人情,孝敬父母,現在瞧見她賺錢孝敬沈父沈母就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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