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村裡的規矩,無論如何,明天那頓飯雖然做不成流水席,可是好歹也得像點兒樣子。
這年頭兒家家戶戶不富裕,能吃上白面已經算是待客的誠意。
無論如何明天父親出殯這頓飯是絕對省不了。
這也是他們能為父親最後做的一件事。
張秀英猶豫了一下,轉身進入,從柜子里摸了半天,摸出來一個小的手絹包。
打開了一層,裡面還有一層手絹,就這麼翻來覆去的打開,最後一層裡面孤零零的躺著五塊錢。
還有五斤糧票。
沈安安站在母親身旁看著這些東西嘆了口氣。
明天父親出殯來送父親的人肯定不少,光是出殯那一天要用的人起碼就得十幾號人。
就算是買5斤白面,根本不夠這麼多人吃。
還得再準備一些菜,哪怕就是置辦不了一桌酒席。
吃麵的時候有點兒有肉湯的澆頭,也算是一點兒心意。
別說他們沒有肉票,有肉票兒現在去一趟縣城也得大半天的時間。
再說這會兒怎麼去縣城,她和母親還得給父親守靈。
張秀英略微有些局促不安的,把錢和糧票塞到女兒手裡。
「一會兒我去村長家跟人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村長去隔壁的張屠戶家跟人家借點兒肉。
面呢,我先跟村里借著。等到秋收的時候,咱家打下來糧食再還給村兒里。」
村裡有個紅白喜事,誰家遇到難事兒的時候都是這麼辦的。
沈安安點點頭。
也只能這麼辦。
顯然沈安安完全把自己擁有界面的事情拋出腦後。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愁成這個樣子啊。
果然天亮之後,村里過來祭奠的人陸陸續續的出現。
大家都是好奇在他們家多出來的這幾個男人是誰。
霍成安在天亮之後就一個人出了村兒,誰也不知道他去幹啥了。
倒是霍建斌和霍母兩個人上趕著出現在眾人面前,每一次有村里人來燒香祭拜的時候,兩人還會上去和人家打招呼。
見人就介紹是霍家的人。
有人問起霍家的人是誰的時候,就會說起沈安安和霍家的這門婚事。
不少人都有些羨慕的打量著霍建斌,顯然所有人都認為霍建斌就是那個和沈安安訂婚的人。
一時之間,村里湧起了一股風言風語。
到了中午的時候,張秀英在廚房裡做飯,沈安安進屋裡稍事休息一會。
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到有人敲門。
「安安,我是霍建斌,我給你拿來點兒禮物,昨天沒來得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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