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現在他們要做抉擇,一個就是爬上這個危險的小屋,另外一個就是去另外一個這些心有不測的歹人不可能知道的小屋。
兩種都特別艱難。
「咱們只能聽天由命,先選一個。」
沈安安二話沒說,從兜兒里掏出一枚硬幣。
「這樣雖然看起來很兒戲,可是和聽天由命倒是配得上。」
霍承安嚴肅的臉上閃現出笑意,不得不承認在這麼嚴肅又讓人心灰意冷的情況之下。
沈安安這句話居然讓自己心裡有些溫暖。
沈安安居然像個開心果一樣。
感受到霍承安的笑意,沈安安也笑了。
「最壞的過程已經過去了,現在只要找到他們,最多不過是費些時間罷了。來吧,看看老天爺讓咱們去哪裡。」
一枚硬幣拋向空中,霍承安伸著大手握住了硬幣。
「花就是山邊的那座小屋,如果是字就是隱藏在密林深處的那座小屋。」
展開掌心,一個一分的面額朝上。
兩個人二話沒說,收拾行囊上路,這是他們的選擇。
一個小時之後,沈安安的腳漸漸失去知覺。
手指也似乎一折便斷。
雙腿和背部酸痛不已,也開始發抖。
總認為坐在馬背上被寒風吹得已經夠使殘酷,可是這會兒才發覺有馬和沒馬真的區別很大。
她看前面那個黑色的身影,想不透為什麼他什麼還能保持高強度的體力?
經歷過剛才那些戰鬥,霍承安基本上就沒有停過。
這樣的耐力與體能對她是種嘲笑,她必須跟得上才行。
沈安安後悔了,要早知道這種全程爬山的體力,她根本做不到。
還不如留在小屋裡守著小劉的屍體。
沈安安感覺自己已經凍成了冰塊兒,雙腿根本不是她的,靴子裡灌上的全是雪水。
「霍……霍承安,我們不能停下來生……生火過夜嗎?」
聽見自己的聲音讓她驚訝。
這些話似乎是自己從她口中跑出來的。
而且聲音並不像是自己的。
有點兒軟綿綿的哀求。
「不行。」
霍承安的聲音平板而堅決。
「求求你,」
聽見自己的懇求更讓她大吃一驚。
既符合自己的性格,又不符合自己的本能。
「我好……好冷。」
他轉頭看她。
沈安安看不到他遮掩在大帽檐底下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眼裡微弱的光芒。
「我們還不能停下來。」
「那……什麼時候才能?」
「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