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們已經下工了的窩子傳來了各種說話的聲音,還有人們熱熱鬧鬧做飯菜的香味。
來到了哥哥的的窩子門口,看到地窩子的門敞開著。
而顧從文和霍建斌兩個人正灰頭土臉的打掃地窩子。
兩個人下工回來,屋子裡凍得跟冰窖一樣,再不能像昨天一樣。
所以兩人找旁邊的知青打聽了一下。
才知道每天下工人們會轉到去山上砍一些柴火帶回來。
自己生火,自己做飯,自己取暖,兩人沒辦法,又到山上跑了一趟。
好不容易砍了一些樹枝回來。
生火又不會生,結果屋子裡烏煙瘴氣的火沒生著,反而差點兒把兩個人熏著。
兩個人才狼狽地逃竄出來。
打開了帘子,把屋子裡的煙散掉。
而顧曦月這會兒過來的時候正趕上這樣一個情形。
顧曦月看到顧從文,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哥!」
撲到哥哥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顧從文是從身體到心都很累。
他沒有想到來到農場居然是這種情形。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草率了!
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
他在城裡生活慣了,在農村的生活是他沒有想像過的,這裡的苦也是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這才第二天,他們就已經面臨了一個艱難的生存問題。
所有人都不會幫他們,每個人都是靠自己在生活。
他們連火都生不著,現在要取暖,要吃飯。
而妹妹很明顯還想到自己這裡尋求安慰。
顧從文拍了拍顧曦月的肩膀說道,
「別哭了,再哭也得把這些收拾好,把你的行李拿到隔壁去跟人家賠禮道歉,然後把今天晚上睡覺的地方弄好。
和你住在一起的女知青搞好關係,跟人家學習怎麼生火,怎麼做飯。」
顧曦月聽到這話,吃驚地抬起頭。
「哥,你為什麼也這麼對我?
我不要回地窩子去,那個女知青對我不友好,我回去做什麼?
我以後就跟你住在一起。」
顧從文直接拉開了顧曦月的手把她推到自己一臂的距離,認真的望著顧曦月說道。
「今天的事情你還沒有記牢嗎?
男女有別,我們已經長大了,哥哥不能照顧你一輩子。
在知青點兒,你得想一想大家是怎麼生活,你不能光是自己隨心所欲。
這裡也由不得你隨心所欲。
你不能跟我住在一起。現在要麼你老老實實給人家賠禮道歉,搬回你的地窩子,要麼你就看看哪個女知青的窩子願意接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