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您試試。
我第一次扎針,您看能不能一次給您找到血管兒,說不準我的技術會好一點兒。」
老太太氣樂了,
「你的技術好一點兒?你別騙我了,我咋還不知道啊?
你是新手,我兒子都說了,因為你是新手讓我多包容一點。
說是總得給新手一個機會。
行行行,來吧,來吧。反正這是你的工作,我也不能不配合。
你看吧,你是扎三針還是扎五針就是別給我老婆子放血就行。」
看著老太太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把沈安安都逗樂了。
抓著老太太的手臂,把牛皮管兒扎在了老太太的手腕兒上。
不得不承認,老太太這個血管兒真不好找,屬於那種又細分叉又多,看起來就很脆弱的血管。
手背上現在已經到處是黑青,顯然這兩天沒少挨扎。
沈安安用酒精棉球在老太太手腕兒上消毒。
老太太把臉側過到一邊,顯然是不想看到自己挨扎。
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那裡嘟囔,
「扎針,扎針,沒完沒了的扎。
唉,我算是倒了霉,在你們這幫護士手裡算是活不出來。
你說好端端的,我來看看兒子,居然還要做一次手術。
你說我一個鄉下老婆子活不了幾天,幹啥還要做手術啊!
這不是誠心找倒霉,不做手術還好一點,這一做手術老太太我又發燒又疼。
還得天天被你們扎。這叫什麼事兒啊?」
你們這幫護士扎針的時候手狠得很,你要扎,你可快點兒扎!
我都等了半天,咋得還沒感覺啊?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倒是給我老太太快點兒來這一刀。」
老太太氣憤地扭過頭,卻看到沈安安把自己手腕上的牛皮管兒解開了,並且用膠布把扎進去的針固定住,笑著說。
「老太太已經扎完針了。」
「您老感覺怎麼樣?」
老太太晃了晃神,仔細看看自己手背上,果然那針已經扎過去,液體已經開始滴答滴答的往血管里流。
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
「哎呦,小沈沒想到你扎針這麼利索,一針就能扎進去。
沒看出來啊,不是說你是新手嗎?
這新手扎針都這麼厲害?」
沈安安笑著說。
「運氣,老太太,你運氣好,我也運氣好。
多虧您配合的好,所以我手都沒抖就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