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丁,叫丁向南。」
「丁醫生,你好,我姓沈,叫沈安安,是來咱們傳染病醫院學習的護士。」
沈安安真沒想到這個醫院和自己想像完全不同。
「哦,小沈,你好,你好。你沒啥奇怪的?」
沈安安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沒想到這丁醫生倒是很好相處,這麼直白。
「丁醫生,我是挺奇怪的,你奇怪啥呀?
我奇怪為啥醫院裡遇到的每一個人好像認識我一樣,非常的熱情,和善?」
既然人家直白,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當然熱情,當然和善,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們傳染病醫院五年之內唯一出現來我們醫院學習的護士?」
丁向南這話讓沈安安愣了一下,
「為什麼?就因為這裡是傳染病醫院嗎?」
「當然不是光因為是傳染病醫院,傳染病醫院既然是醫院就證明沒有那麼可怕,最可怕的是我們傳染病醫院大家一般都不愛來。
終其原因五年之前,傳染病醫院曾經發生過嚴重的傳染病事件。
傳染病傳染強度極其強,而且致死率很高,當時的醫護人員以及病人全部加在一塊兒,在那一場事件當中差不多死了有二十幾個。
這個死亡率已經相當高,如果當時不是我們院長親自出馬做了堅決的隔離防護,恐怕我們醫院現在還能不能留下這麼多人都是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
沈安安終於明白為什麼吳隊長會把自己派到這裡來,她一開始只是覺得傳染病醫院可能是在人們心目當中多少有點兒歧視。
這會兒才明白把她派到唯一的傳染病醫院學習是因為這裡是眾人忌諱的一個地方。
「在這一件事情之後,所有人都不願意來傳染病醫院,能調走的早就想辦法調的差不多。
這些留在傳染病醫院的基本上都是沒什麼門路,沒有法子可想,只能留在這裡。
就比如我這種,我在這裡就是因為沒門路,只能留在這裡,沒地方可以去。
更不要說哪有人會願意到傳染病醫院來學習的?
從那次事件之後,再也沒有醫生和任何一個護士願意到我們這裡來學習。
我們這裡幾乎成為了整個省里醫院的一個禁地。
你簡直是天降一個人才不拘一格,居然有膽子跑到我們傳染病醫院來學習,不得不承認你厲害呀!」
丁向南豎起大拇指,沈安安的臉微微一紅,還真不是自己膽子大,是自己……
「我們都在私下裡打賭。」
丁向南低聲說道,那一副模樣活像是說八卦的女人們,可是明明是個男人。
「打什麼賭?是關於我的!」
沈安安都不用多猜測,這個賭注肯定是關於她的。
「那是當然,肯定是關於你的,關於我也沒用啊,他們也不會關注我。」
「賭什麼?」
「一種打賭是賭你根本不知道傳染病醫院是啥情況,然後就一頭莽進來的,估計不出三天知道情況,立刻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