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還不趕緊過來,到這邊來排隊。
咱們住在人家武警醫院,打飯應該是按照普通職工的標準來。
你不要看到那邊的飯菜質量好,就藉機往上湊近乎。
跟著人家這些醫生同志去打飯,那樣是不對的。
我們農墾區的人絕對不會白占別人的便宜。」
沈安安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是真沒想到李慧茹被刺得會這麼快。
火車上的時候還和自己稱姐道妹,甚至她覺得李慧茹這人還不錯,挺熱情的。
李慧茹是個能言善談的,而且很會找話題。
可是打聽完自己底細之後,來到這裡立刻就翻臉。
態度很明顯,跟自己有了距離感,這倒無所謂。
兩人又不是有多深厚的感情,滿共就是坐火車幾天的戰友情罷了。
辦完事情回到軍墾區,當然還都是各干各的。
當然她還能理解,在這個年月像李慧茹這種幹部對於她這種普通的老百姓多少還是有點兒優越感。
雖然人民子弟兵是為人民服務的,不過顯然裡面總會有一顆老鼠屎。
就比如李慧茹這種,顯然是沒吃過什麼苦,也沒受過什麼罪。
在心理上還是有點兒高高在上。
而且一路上不光沈安安給李慧茹交底,李慧茹還自得地介紹說自己呀是舅舅安排的來到這裡。
就沒有接受過軍訓,直接來了,就是辦公室的文員。
其實就是搞得特殊。
一般所有的人員來到這裡都是要參加軍訓的,可惜李慧茹走的是上層關係,人家來了當地就是領導。
當然,李慧茹說這番話是秀出自己的優越感。
不過從這一點沈安安就能看出來李慧茹這個人是走不遠的。
就憑她這個眼光和格局。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今天能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她不相信李慧茹道德這麼高尚。
也並不相信李解放沒有提前告訴李慧茹。
李慧茹這麼做恐怕是嫉妒自己,畢竟兩個打飯的窗口就代表了兩種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兩個不一樣的待遇。
這就是一種現實。
沈安安笑著說道,
「既然是這樣,各位同志,那我就去隔壁打飯。
我可不能占咱們武警醫院便宜,我代表的是我們軍墾區的顏面。
在這裡跟諸位說一聲對不起。」
旁邊的幾位醫生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白了。
李主任一馬當先,伸手就攔住了沈安安,
「沈醫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說這話,這不就是打我們武警醫院人的臉?」
李主任回頭望著周圍所有的職工。
「我就問一句,沈醫生在這裡打飯應不應該?咱們武警醫院在場這麼多的同志,有沒有覺得沈醫生是搞特殊的?
大傢伙兒給這位女同志一個答覆,免得這位女同志認為是沈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