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
但如果變成人，他就沒辦法使用觸手，賺錢養家並伺候明哩了。
他也不喜歡。
小狗魚很難過，支棱起來的身體又變成軟軟果凍耷拉著。
「不用考慮其他亂七八糟的，想要變成人就變。」
南燭抬眸望她：「那我們要是沒錢了……」
「沒關係，你可以做鴨養我。」
已經知道「鴨」是什麼的南燭：「？？？」
「我又沒讓你去外面做鴨，你在家裡當鴨為我服務，我發錢給你，你再把錢給我用來養家。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來當鴨我給錢。」
「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我們本來就是伴侶。」
「有區別，我給錢的話，你必須要聽我的。我想玩什麼，你就得配合我玩什麼，而且我毫無心理負擔。
但如果正常伴侶關係的話，你可以拒絕我，而且我做不到這麼變態。」
「……」
魚臉紅了。
他環住明哩的脖頸，落在她耳畔小聲囁嚅：
「不用給錢，你想玩什麼，我都可以陪你的……」
「那先來個電子廠play吧，從明天開始，你早上七點上班，干到晚上九點下班，中午下午各半個小時吃飯時間，工資每個月兩千八，無五險一金，不包吃住，月休一天。」
魚臉懵逼：「……？」
最終，南燭還是吃了變形藥。
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一人一魚沒有當回事兒，想著第三天吃完才會有變化。
然而第三天早上，南燭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人類形態。
只是觸手還保留在背脊處，可以靈活變化伸縮。
此時，明哩也慢慢轉醒。
下意識想要撈過涼涼的果凍魚，結果卻撈到了一截勁瘦的腰。
半夢半醒的女人蹙起眉頭上下摸了摸，慢慢的，眉眼又舒展開來。
被摸得渾身顫抖的男人往她懷裡鑽了鑽，又埋又蹭，發出幾聲沉悶的嗚咽。
毛茸茸的頭髮蹭得人酥酥痒痒的，明哩沒多久就被蹭醒了。
她張開眼，哈欠低喃：「我剛剛好像夢到你變成……
臥槽，你真變成人了？這不是才第二天嗎？！」
女人垂死病中驚坐起，打量著蜷縮在床上的男人。
最深入人心的便是那雙藍瞳。
桃花瓣一般的眼梢微揚，昳麗澄澈的藍眸像是被浸潤在冰澗中的寶石，在因撫摸而溢出的氤氳水霧的映襯下，越髮漂亮瑰麗。
瞳孔的藍意由深變淺，像是被撞碎的湖水，有種蔓延開的美感。
一頭櫻花粉的頭髮凌亂又張揚，額前的幾縷碎發因被汗水浸過而貼合在額頭兩鬢，添了幾分乖巧。
視線下移。
清晰可見胸前起伏的弧度、勁瘦有力的腰肢，腹部線條塊壘分明，緊實卻又不誇張，帶著一股蓬勃的野性。
相當有看頭。
有到讓明哩盯了好幾分鐘。
但她有些疑惑：「你原型不是軟趴趴果凍嗎？怎麼人形這麼……野？」
粉色乖巧卻又張揚的頭髮、精緻到極致的臉龐卻又充滿野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