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太子空著手來請罪,離開之時不光龍顏大悅,推遲了宴席,背後還帶著一干賞賜。
消息不遮不掩,轉眼便傳了出去。
原本流言傳得沸沸揚揚,明里暗裡指責太子妃福薄,剛祭拜皇室家廟就生了病,只怕是列祖列宗心有不滿,降病於其身。
如今也不知太子說了什麼,皇帝不光未生氣,反倒賜了賞。
倒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感覺。
「他們說是太子妃病,難道就真是太子妃病了嗎?」裴貴妃倚在軟榻上聽著宮女傳話,晶瑩剔透的葡萄落在她手裡宛如琉璃柱。
她手指捏爆了手中的葡萄,汁水濺了旁邊的宮女一身:「昨日見那太子妃年紀雖小,臉色卻好得很,半點不像要病了的模樣,怎麼一見本宮就病了?」
皇后和太子不嫌晦氣,她還嫌晦氣呢。
「只怕是太子意識到紙包不住火,他那毛病走漏了風聲,如今想利用那會聽話的小姑娘裝病,多拖幾天。」裴貴妃冷笑了下,道,「本宮倒要看看他們拖這幾天能想出什麼救命法子。」
「此事可要說予二皇子?」嬤嬤低聲問。
二皇子周珩,即裴貴妃之子,也是皇帝的第二個皇子。
「容本宮想想。」裴貴妃美眸一翻,思索起來,「他若事事知曉,在陛下面前難免顯了刻意……有了。」
她坐起身來,好整以暇地笑著說:「去信一封,讓珩兒入宮,探望皇嫂。」
「還是娘娘思慮周到,老奴這就去辦。」
此時此刻,與裴貴妃所想相反。
懿和宮內,也並不太平。
林元瑾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像失了血色,手腳冰涼,被張嬤嬤托著背,有氣無力地喝著藥。
皇后臉色怔愕地站在一旁,透著些無措,像是未曾想過裝病反倒成了真病,直到外面有人通稟太子到,才轉身急急忙忙走出去,叫住了崔夷玉:「怎麼回事?!」
「何事?」崔夷玉眉頭微蹙,困惑地抬起眼眸。
「太子妃!」皇后壓低聲音,「她身子骨有什麼毛病?太子知道嗎?」
「她身子骨沒有毛病,只是之前遭人陷害,有過性命之憂,大病了一場,眼下虛弱,禁不起風波罷了。」崔夷玉這話已對太子說過一次,現下又重複道,「殿下自然知曉。」
「他怎麼不早說?」皇后眼裡透出不滿,要早知道這太子妃身子骨不康健,她哪怕豁出面子也要換一個。
「她遭人陷害是賜婚之後的事。」崔夷玉低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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