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
「琟音可是近日身子不爽利?秋雨連綿,受了寒也是常有的。」和林琟音關係熟的人先開口,用安撫地眼神看了看她,壓住了旁邊的閒言碎語。
林琟音用手帕捂嘴,僵著嘴角,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無礙,只是前幾日受了寒,連著幾日都食欲不振,本以為好全了,想著盛家筵席珍饈如雲,如今卻是琟音沒這個口福了。」
「原是如此。」有的人笑著點頭,裝作信了,看著林琟音笑容里那微不可見又意味深長的傲氣,眼底透著不懷好意的揣測。
只有很少的人擔憂地望著林琟音,讓她注意著身子。
林琟音捏緊了手中的筷子,努力強顏歡笑地附和著身邊的友人,耳朵卻不由自主地去捕捉不遠處窸窣的聲響。
她是懷了太子子嗣,可從來沒有想過在入門之前被人知道!
林琟音是想光明正大地作為太子妃妾的時候,名正言順的生子,而不是想在進府之前就被千夫所指!
但殘酷的是,分明她只告訴了三個人,可現在除了她,已經有其他人知道了。
她心裡有鬼,看誰都覺得在譏諷她,鄙夷她,仿佛看著礙眼的蟲子,還有人裝模作樣地在身邊揮了揮手,意有所指地搖頭。
總有視線落到林琟音的脊背上,讓她如坐針氈。
發起宴席的盛冰瑩姍姍來遲。
一路上就聽到沈清辭和她細語說,林琟音當眾捂嘴疑似害喜的情態,像是和市井那些漫無邊際的謠言對上了。
盛冰瑩鮮少關注這個跟班,也不怎麼知道流言蜚語,卻沒想到事竟然鬧到了眼前,涼涼一問:「所以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我都不肯定她是不是真懷了,只是看著像。」沈清辭見盛冰瑩這般強勢,無奈一笑。
「這還不簡單?」盛冰瑩眉頭一挑,揚起涼薄的笑容,「她不是體虛嗎?本縣主找個大夫給她把個脈就知道了。」
沈清辭一驚,就看到盛冰瑩說一出那就是一出,當即喚人去請大夫,卻也沒想攔她,反倒饒有興致地準備看好戲。
等盛冰瑩帶著大夫來到宴席上,剛逢林琟音臉色不好,婉拒了旁邊貴女的果酒。
「是本縣主來遲了,本縣主自罰一杯。」盛冰瑩走到人前,舉起酒杯利落地飲了下去,等和周圍人寒暄一番後,目光穿過人群,用讓人毛骨悚然的貼心笑容望向林琟音。
「琟音,剛聽聞你身子不適,本縣主特地請了大夫來為你看看,免得旁人說是本縣主今日招待不周。」
林琟音對上盛冰瑩不容拒絕的強勢目光,脊背一顫,連忙笑道:「不過是之前受了寒風,如今已經好了,這點小事豈能麻煩您。」
她知道她這般拒絕定會引起旁人愈發懷疑,可她絕對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診出孕脈!
「人已經請來了,你若是拒絕,讓大夫空手而歸,豈不才是真的麻煩了人家?」盛冰瑩半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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