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馬車的速度開始變慢。
直至馬車「卡噠」地停下。
林元瑾才鬆開手,將小舌從身下的少年口中拉出來,不理會他下意識的吞咽,微伸的舌尖還纏繞著幾根透明的銀絲,口中徐徐呼出熱氣,臉頰緋紅,揚起無辜的笑容。
「到家了。」
「你還抱得動我嗎?」
第70章 荒唐
「備水。」
崔夷玉呼吸急促,皎白的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緋,簡單粗暴地踹開門,吩咐道。
他步伐匆匆,任由水滴從他身上不斷地落下,在地面流下一條水滴路,將懷中裹成了一個繭的林元瑾放到床邊的軟榻上。
不想讓身上的雨水打濕了床,軟榻狹小,卻正適合現在坐不穩的人躺著休息。
小也有小的壞處。
這軟榻平時只夠林元瑾趴著看書,哪裡容得下兩個人擠。
崔夷玉張開膝抵在林元瑾身側,看著她從軟被裡探出頭打了個哈欠,眼角還帶著紅暈。
冰涼的水珠順著崔夷玉的髮絲落到了林元瑾的鎖骨上,接著順著線條滑下去,猶如一片花瓣落在了清池裡,驚動了春色。
崔夷玉眼眶泛起殷紅,定定地盯著林元瑾,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喉結滾動,像是目標近在眼前卻被禁錮住了手腳的野獸,只能用視線來解渴。
他身上是冷的,不能抱住林元瑾,免得將她已經擦乾了的身子又打濕了。
可崔夷玉到底捨不得離去,只將她抵在軟榻上看著,好像這樣就能滿足心底的衝動。
從未沾染過春色的少年最是禁不得撩撥。
更何況他初嘗慾念便是冒犯地肖想林元瑾,如今他就是林元瑾明面上的夫君,真正能採擷其色,又哪裡受得住她這般玩樂。
崔夷玉想盡情親吻她,擁抱她,不必去理睬窗外的暴雨、無端的爭鬥,只是在靜謐的房裡只看著彼此,十指相扣去感受對方的存在。
可他實在受不住了。
崔夷玉放在林元瑾腰際的手攢緊又鬆開,漆黑的眼瞳里幾分掙扎,從企圖放縱到猶豫又變到自暴自棄。
再親一次,他也把控不住自己能存幾分理智。
與尋常的世家子弟不同,崔夷玉畢竟算個武夫,雖然一直因為身為暗衛要滅人慾,但既沾過人命,骨子裡多少積存了些戾氣。
他的慾念不是世家子弟的清風雨露,而是透著破壞欲與放肆的。
以林元瑾這般脆弱還未經過人事的模樣,哪裡受得住他那紙上談兵的技法和過激的力氣。
崔夷玉的手摺斷過多少人的脊骨,如今要小心翼翼地護著林元瑾不受風吹雨打,做她高高在上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