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怕聲音大了，吵著菊菊睡覺嘛。」
楊灼撓撓頭，給沈覆水解釋道。
兩人靜默半晌，楊灼都快尷尬地扣出三室一廳了，沈覆水才嘆口氣，打開身前玻璃桌子的柜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遙控器。
見沈覆水對著一個地方，按下手中遙控器，客廳裡面某個方向發出一聲脆響，楊灼循著聲音看過去，是空調，而且是熱風。
「喝杯牛奶助眠吧。」
還沒反應過來的楊灼，就聽見沈覆水近距離的聲音，倏地他轉過身往身後跳，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沈覆水已經走到他跟前。
那距離與位置，他們剛才差一點就能接吻。
但是自己也很大驚小怪，因為他才後知後覺，他們已經是戀人關係，所以接吻這件事，不是戀人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嗎？自己為什麼要跳開？
心裡這麼盤問自己，楊灼面上更加尷尬，因為對象想要親親，但是自己卻躲開了，任誰都不會心情好的。
「那個啥.......」
「喝完牛奶你看會電視吧，我也去洗澡。」
本來楊灼還打算隨便扯點東西，將自己的尷尬給化解的，但是沈覆水卻打斷了他的話頭，走進楊灼身後的浴室。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楊灼登時鬆了口氣。
他還沒做好準備，他甚至連自己的心情，都還沒有完全確定。
所以對著這張臉，對著這張與小反派毫無二致的臉，他是真的親不下去啊。
早上的吻是意外來的，他當時腦子抽了，才會去偷吻，但是要在清醒的情況下，他是真的不敢再來一次了。
捂著自己快要漲紅的臉，楊灼走到剛才沈覆水坐的地方，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子，一口把那還溫熱的牛奶給悶了。
冷著臉洗完澡出來的沈覆水，還因為剛才哥哥拒絕自己的吻，而感到巨大的情緒低落。
但是在看見客廳里，那開著電視已經躺在沙發上的人，沈覆水冷下來的臉又柔和起來。
他不該這般逼著哥哥，這麼快便進展到這一步的，至少他還得讓哥哥適應，不然之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告訴哥哥的話，哥哥會怎麼樣。
想著，沈覆水走到客廳沙發旁，看著熟睡的哥哥，心裡生出無限眷戀，但是又無法全部宣之於口。
那些骯髒的，不堪的想法，不該對哥哥有，也不該讓哥哥知道。
哥哥就應該是現在這樣，肆意又自由散漫的，如風一般。
他蹲下身打橫抱起熟睡的哥哥。
楊灼的雙手因為正在睡著，所以自然地垂落向地面。
看著這樣毫無防備，且即便自己做出了這番動作之後，哥哥也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即便再如何有忍耐力的人，都忍不住這樣的福利。
他忍不住低下頭，慢慢將嘴唇靠近了哥哥的嘴唇，兩唇相貼，來自哥哥身上的味道，迎面撲向沈覆水。
只這一個動作，沈覆水便已經忍不住，對哥哥有了不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