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抓住她的胳膊,目光落在她衣袖上墜著的珠子上,然後猛的一用力將人給推開。
隨即,哭著跑向顧相和顧相夫人,跪在地上道:「父親,母親,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林月秋要害我。」
顧相夫人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忙走過來,扶起葉沉魚道:「我的兒啊,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膝下有一子一女,但最疼愛的還是這個女兒。
因為葉沉魚在京城頗有才名,給相府長了不少的臉,是她的驕傲。
可自己養大的女兒竟然是抱錯的,她向來最看重臉面,自是捨不得這個讓她驕傲的女兒。
葉沉魚握著顧相夫人的手道:「我跑到湖邊去散心,誰料林月秋竟趁我不注意,將我推入了湖中。」
顧相夫人一驚。
賓客當中,有人質疑道:「顧小姐不是想不開自己跳的湖?」
葉沉魚哽咽著道:「母親,事情的真相尚未有定論,我怎麼可能會想不開尋死呢?是林月秋要害我。」
永昌候夫人聞言面色一變,匆忙起身斥道:「胡言亂語,顧小姐我知道你怨恨我今日帶著錦初前來認親,毀了你的及笄宴,但是你怎麼能誣陷我女兒呢?
分明是你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同我女兒有什麼關係?」
「我有證據。」
葉沉魚拿出一顆色澤瑩潤的珍珠道:「林月秋推我下去的時候,我從她衣袖上扯下了這顆珠子。」
她對著席宴上眾人道:「眾所周知,林小姐最喜歡用這名貴的珍珠點綴衣服。
大家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她衣袖上是不是少了一顆珠子?」
林月秋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衣袖,果然少了一顆珍珠,她臉色一變,隨即反應過來道:「這明明是你方才扯掉的。」
葉沉魚紅著雙眼,委委屈屈的聲音道:「我知道你恨我處處壓你一頭,你和你母親今日帶著錦初姑娘前來認親,毀了我的及笄宴,我不怪你。
一旦我身份坐實,便也不能留在相府,以後也不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竟想要置我於死地?」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那受了委屈的模樣,讓在座眾人都不免有些心疼憐惜。
林月秋要被氣瘋了:「你明明是在誣陷我。」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問她:「你說我是在誣陷你,那敢問林小姐在我離開宴會之後,你可離開?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啊?」
她一連拋出去好幾個問題。
不待林月秋回答,便有人驚道:「我看見顧小姐離開後,林小姐也跟著離開了宴席,她該不會真的去害顧小姐了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京城誰人不知林小姐處處都比不上顧小姐,這顧小姐若是死了,這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那不就是林小姐的了?」
今日來參加及笄宴的,很多都是相府一派的,而相府和永昌候府一向不合,見此機會,自然想要踩上一腳,表明衷心。
更何況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京城貴女,最愛攀比,相府千金顧沉魚那是整個京城公認的第一才女,無論容貌、才情、學識都處處艷壓林月秋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