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個人和她記憶中的那個為她殉情的攝政王,簡直天差地別。
她問:「蕭大人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蕭臨淵眯了眯眼睛,看向她的眼神透著幾分危險:「你叫我什麼?」
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葉沉魚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只不過她娘親就在身邊,她多少有點底氣,於是揚著頭道:「從方才你說話就陰陽怪氣的,敢問蕭大人我可是哪裡得罪了你?」
第9章 爭執
蕭臨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件披風上,他哼了一聲,將頭扭了過去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葉沉魚:「……」
她清楚什麼?這人莫名其妙的找她麻煩,又不把話說清楚,這古怪的性子真難伺候。
葉嵐問道:「淵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嬌嬌做錯了什麼?」
蕭臨淵撇了葉沉魚一眼,淡聲道:「姐姐,我勸你最好不要高興的太早。
她跟你們回來只不過就是權宜之計罷了,她早晚都是要回相府去做她的大小姐的。」
葉沉魚一驚,原來蕭臨淵就是這麼看她的,她問:「蕭大人,是我做了什麼,才會讓你這般猜測?」
蕭臨淵道:「問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你早就知道救你之人並非太子,而是我。
但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想來顧大小姐是看不上蕭某吧。」
葉沉魚瞪大眼睛,她想起來了,蕭臨淵卻有提醒過她,衣服是他的,只不過當時她有自己的顧慮。
她道:「我那是因為……」
蕭臨淵打斷了她,「因為我的身份不如太子殿下尊貴,所以你並不想承認。
眼下你一定嫉恨我,說出事情的真相,害你不能留在相府,不能嫁給太子吧。」
葉沉魚俏臉漲得通紅,前世那些潑向她的髒水,就是這樣的,無從辯白,滿腹的委屈。
原來有些事情,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留在相府是錯,離開竟也是錯。
葉沉魚索性豁出去了,她道:「那蕭大人你呢,你今日站出來作證是為了幫我嗎?
難道不是想借著這大好機會,投石問路,得到顧相的提攜,在京城站穩腳跟?」
蕭臨淵面色鐵青:「你再說一遍。」
葉沉魚道:「怎麼,蕭大人是覺得委屈了?就許你胡亂揣測別人,不許別人揣測你嗎?」
「你……」
蕭臨淵見她眼睛紅紅的,那種想哭又忍著不哭的模樣,像極了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他是很生氣,在她明知衣服是他留下的,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甚至想和他撇清關係。
他偏不讓她如意。
天知道,他因為一個荒唐的夢晝夜不停的趕回來參加她的及笄宴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