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他道:「來人,將夏蘭帶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送去大理寺。」
沈崇禮略一蹙眉,顧相這是要殺人滅口啊,他道:「相爺,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吧。」
顧相道:「夏蘭乃我相府的婢女,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為避免府上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理當以儆效尤。」
沈崇禮點了點頭:「也罷,只不過還請相爺手下留情,莫要把人給打死了,這人若是死了,那麼二小姐身上的污名,可就洗不清了。」
顧相又不傻,怎麼可能會把人給打死,頂多就是去掉半條命,讓她死在大理寺中。
這樣,也算是殺人滅口了。
他一揮手,侍衛上前來架起夏蘭,托著她往外走。
夏蘭哭著喊冤,她知道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便痛聲咒罵了起來:「顧錦初,你不得好死,我便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葉沉魚垂著眸子聽著夏蘭的咒罵。
前世她也曾像夏蘭這般憤怒、詛咒,後來她得了上天眷顧,重生歸來,而夏蘭卻是罪有應得,活該有此報應。
她以為自己傍上了顧錦初這座靠山,以後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熟不知她的這個靠山,其實就是催命的惡鬼。
顧錦初為了自己,誰都可以拋棄,便是養了她十五年的養父母、她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他們置於死地,更何況一個丫鬟。
她就是冷血無情的惡魔。
葉沉魚相信如果哪一天相府榮光不在,給不了顧錦初想要的富貴,她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背棄。
想到這,葉沉魚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夏蘭被定了罪,顧錦初也鬆了一口氣,早知道她就不該將綠珠的屍體給葉沉魚送去,沒能刺激得了她,反倒給自己招惹了一身麻煩。
她眼下真恨不得弄死葉沉魚。
想到綠珠拿走的那個盒子,葉沉魚這麼著急想拿回去,想來裡面的東西一定很重要。
顧錦初眼睛一轉,朝著葉沉魚行了一禮道:「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聽信了夏蘭的話,讓姐姐受了委屈,我同姐姐賠個不是,還請姐姐原諒。」
葉沉魚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妹妹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你剛回來,識人不清自是情有可原的。」
顧錦初道:「都怪綠珠,鬼鬼祟祟的從你房中抱走了一個盒子,換做是誰都會懷疑的吧?
就是不知道那盒子裡裝了什麼東西,讓姐姐如此在意,便是離開了相府,也要想著把那個盒子拿回去?」
葉沉魚眸光微動:「是於我而言,最為珍貴的東西。
我昨天離開的時候忘了帶走,便囑咐綠珠將那個盒子給二哥送去,讓他代為保管。
這麼做怕的就是有人打我房間裡東西的主意,我房中的那些東西,沒了便沒了,唯有那個盒子不能丟。」
她抬眸,掃了顧錦初一眼:「不知那個盒子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