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一事,最後是夏蘭頂了罪,這幻夢便是對顧錦初最好的懲罰。
只是,這幻夢的效果如何,是不是真如書中記載的那般奇效,還需要驗證。
葉沉魚決定自己親自試一試,古有神農嘗百草,今有她以身試毒,這也算是醫者的最高境界了。
於是,葉沉魚將幻夢倒在香爐里,打篆成型,點燃。
淡雅的香氣從香爐中飄出,葉沉魚坐在桌前,閉著眼睛,不多時她便有了睡意,但是那種迷迷糊糊,好似喝了酒一樣的感覺。
她看著周圍,只覺得看什麼東西都是模糊的。
看來研製是失敗了,葉沉魚想要站起來,將香爐里的香給滅了,可是她手腳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葉沉魚隱約間聽到了聲音,卻無法回應,她一著急不慎將桌上的茶盞打翻在地上。
蕭臨淵聽到裡面的動靜,猛地推開房門,一股濃濃的香味直衝鼻尖。
他面色一變,看著香爐里的煙霧,忙端起桌上的茶壺快步走過去,將這香給熄滅了。
蕭臨淵打開窗子,轉身去看葉沉魚,就見她面頰粉紅,雙眼迷離,明顯是中毒的模樣。
他氣得不輕,一把將人撈了起來:「蠢死你得了。」
葉沉魚聽到有人說話,她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眼前這男人生得真是好看:「呦,這是誰家的公子啊,長得真俊俏,來給爺笑一個。」
她捧著蕭臨淵的臉,說著調戲的話,像極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
蕭臨淵:「……」
他盯著葉沉魚,眯了眯眼睛:「行啊你,葉沉魚,看來你連勾欄瓦舍都去過?」
這調戲人的話,跟勾欄瓦舍里的如出一轍,她一個相府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些。
葉沉魚使勁在他臉上捏了捏:「笑一個嗎,實在不行香一個也行。」
蕭臨淵額頭突突地跳,恨不得往她頭上澆上一盆涼水,讓她清醒清醒,他深吸了一口氣:「葉沉魚,看清楚我是誰?」
葉沉魚湊過去一些,這下看清楚了:「蕭臨淵?」
她小嘴一噘,抱著他就哭了起來:「蕭臨淵,你別死啊。」
蕭臨淵唇角一抖,行,小舅舅都不叫了,都敢直呼其名了,看來這丫頭是沒想他點好。
他道:「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葉沉魚卻固執道:「你死了,就躺在棺材裡,那棺材可豪華了,黑金楠木的呢。」
蕭臨淵一噎,這是連他死後睡什麼樣的棺材都想好了?
還真是孝順!
他真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不然沒死都要被她氣死了,於是直接點了她的昏睡穴,將人放到了床榻上。
看著不再鬧騰的葉沉魚,蕭臨淵不太放心,伸手給她把了把脈,好在脈搏正常,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