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將人打發出去,然後獨自坐在椅子上出神。
小丫頭將他灌醉,然後對著他上下其手,就是給他量尺寸。
這是想給他驚喜?
蕭臨淵不免有些期待,連帶著心情都好了。
而他心情一好,對葉沉魚關心的事情便上心了許多。
三日後,是葉沉魚的父親雲致的生辰,她被蕭臨淵帶回了蕭府。
坐在馬車上,葉沉魚還有些自責,她問著蕭臨淵:「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都沒給爹爹準備生辰禮物。」
她一直以為爹爹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時日,便也沒有過問。
眼下被突然叫回去,著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蕭臨淵道:「你爹具體的生辰是哪天,誰也不知道。
之所以定在今天是因為二十年前的今天,是你娘把你爹撿回去的日子,所以就把每年的這一天,當成你爹的生辰了。」
「原來是這樣。」
葉沉魚好奇地問道:「你說我爹還有家人嗎?
我總覺得我爹氣質不凡,生得又好看,想來出身也一定不簡單。」
蕭臨淵也有此懷疑,他自十歲外出遊歷也曾調查過雲致的身世,卻一無所獲。
「你爹娘為了找你,走遍了大盛的每一寸土地,按理來說如果還有家人的話,應該早就尋到了。」
葉沉魚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如果能找到的話,早就找到了。
她點了點頭,問道:「那我送什麼給爹爹好呢?」
蕭臨淵道:「咱家沒這麼多規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便好了。」
其實,所謂的生辰完全就是藉口,他帶嬌嬌回來總得尋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然顧相那邊會起疑。
葉沉魚聽著他那句咱家,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她好奇地問道:「聽娘說,外公他做過御醫?」
蕭臨淵眉梢一動,隨即點了點頭:「是有此事,怎麼突然提起你外公了?」
葉沉魚當然是想打聽蕭臨淵的身世,她的外公據說是先皇在世時的宮中御醫。
御醫能接觸到的,自然都是京城的貴人,只可惜前世有關蕭臨淵身世的傳聞太多,葉沉魚也難辨真假。
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胡謅道:「在想如果小舅舅子承父業,會是什麼樣的?」
蕭臨淵聽著這話,目光一黯。
其實在他十歲之前,的確想過做個濟世為民的醫者,造福百姓,救死扶傷。
然而曾經的夢想,在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便全都幻滅了。
從此之後,他心中有的只有仇恨。
為此險些墮入了迷途。
「小舅舅。」
葉沉魚見蕭臨淵在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想什麼呢,到家了,快點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