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嘆了一聲,繼續道:「你說你防著我有什麼用,我到底是姓葉而非姓顧,同顧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可是那王家小姐可不一樣,那可是母親的親侄女,你也知道,大哥死了,二哥並非母親生的。
母親如果想要坐穩相國夫人的位置,就需要有所儀仗。
那王家小姐出自書香門第,祖父乃是當朝大儒,這身份嫁給太子做太子妃那是綽綽有餘。」
顧錦初聽到這,心緒大亂,這從哪又冒出一個王家小姐,還想嫁給太子,簡直痴人做夢。
可是她如今背負著奸細的身份,連這大牢都出不去,又如何去同別人爭呢?
她眯了眯眼睛,看著葉沉魚總覺得她沒有這麼好心:「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葉沉魚道:「你捫心自問,自從你回到相府我主動害過你嗎?
哪一次不是你容不下我,一心想要趕我走,結果自食其果?
你怕我搶走屬於你的東西,可那些我從來都不稀罕,留在相府非我所願,我更不會跟你搶什麼太子妃的位置。
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爹娘養大的,即便你沒有良心,但我還是想給你一次機會。
母親那裡,我已幫你說了情,我知道你是被侯府二小姐利用犯下了大錯,並非什麼侯府派來的奸細。
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出去了,希望這一次你能改邪歸正,好好做人,只要你安分守已,父親和母親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顧錦初哼了一聲:「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領情。」
葉沉魚被她氣笑:「顧錦初,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想要你這個位置的大有人在,你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我,知道為什麼嗎?」
她道:「你嫉妒我如此耀眼,卻不知我背後付出的代價,你回來後學習的功課禮儀,我從三歲開始便不得停歇。
於我而言相府大小姐這個身份是枷鎖,而非尊榮,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留下這話,她就轉身離開了暗牢。
凌霄知道葉沉魚的用意,是想讓顧錦初將矛頭指向府上的那位表姑娘,可是她總覺得這樣有隱患。
她道:「小姐,顧錦初一看就不像是會領情的人,你就不怕把她放了,她到時候再反咬你一口?」
葉沉魚笑了笑:「你覺得父親為何沒有處置她,而只是把她關在牢里,好吃好喝的供著?」
凌霄道:「是因為還沒有證據,證明顧錦初是侯府派來的細作。」
「是啊,父親也怕冤枉了顧錦初,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只能將人關著,沒有別的動作。
既然暫時定不了顧錦初的罪,那我何不選擇當個好人,借他們一個台階下。
更何況,我還有一道殺手鐧還沒用呢,顧錦初不出來,這戲沒法演下去啊。」
葉沉魚比誰都希望看到顧錦初得到報應,只是時機未到,拿不到確切的證據,顧魁不可能殺了顧錦初。
她如果在此時落井下石,反倒會讓顧魁懷疑,所以她得繼續做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