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其實顧錦初也是一顆棋子。
葉沉魚又想起顧魁說的那句話,如果東窗事發便讓蕭臨淵來頂罪,至於頂的什麼罪?
那自然就是謀殺儲君!
原來這個老狐狸從未信任過蕭臨淵,她雖然知道顧魁此人精於算計,但此時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此人的可怕。
葉沉魚只覺得一陣涼意從頭到腳,席捲著四肢百骸。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杯子,目光從手腕上掃過,她忽而一驚,匆忙站了起來。
哥哥送給她的手串呢?
來相府之前,這東西還戴在手上的,莫不是落在了書房?那可就糟了。
葉沉魚轉身打開了房門,準備去找找,就見顧錦初走了過來。
她笑著問道:「姐姐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裡啊?」
她將懷裡的那個手串拿了出來問:「是去找這個東西嗎?」
葉沉魚眯了眯眼睛,卻是鬆了一口氣,她笑著道:「真是多謝妹妹了,這是哥哥送我的,丟了還挺可惜的。」
「葉君澤對你還真好,我做了他十五年的妹妹,他也沒送過我一件東西。」
顧錦初抬頭,問著葉沉魚:「姐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葉沉魚伸手將她請了進來,有些隨意的問道:「我不在府上的這幾日,不知道妹妹和舒綰表姐相處得怎麼樣?」
提到王舒綰,顧錦初的臉色沉了沉。
那個女人表面來求合作,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她其實一清二楚,她說考慮考慮不過就是拖延時間罷了。
經過了林月薇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已經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別人了。
她道:「舒綰姐姐秀外慧中,知書達理,還是挺好相處的。」
「那就好。」
葉沉魚給顧錦初倒了一杯茶又問:「我在蕭府待得好好的,不知母親派人來請我回來所為何事?」
顧錦初想到顧相夫人所提的那個要求就恨得牙痒痒,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娘想讓我給你賠禮道歉。」
她看著葉沉魚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找你?」
顧錦初拿著那個手串把玩著,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你方才去過書房,偷聽到了一些東西對不對?
我去問了守門的侍衛,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去過,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葉沉魚噗嗤一笑,捂著嘴道:「我沒說我去過啊,我回來本來是打算去書房給父親請安的。
可還沒走到垂花門,就覺得肚子不舒服,然後就和你撞在了一起。
你撿了我的手串原來不是好心的給我送回來,而是又想以莫須有的罪名來陷害我?」
「你還狡辯。」
顧錦初道:「你當時面色慌亂,明顯是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