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好奇地湊了過去,就見裡面放著一沓書信,封面上寫著阿顏親啟的字樣。
她驚喜不已:「這是黎淮安寫給小姑母的書信?」
他們雖然一直都在調查黎淮安的死,但畢竟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查起來哪有那麼容易。
但這些信箋里,沒準能找到什麼線索。
箱子裡除了信箋外,還有一個捲軸,一封婚書,一對鴛鴦玉佩。
蕭臨淵取了那捲軸展開。
這是一幅畫,畫上一男一女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和喜服,男人俊逸儒雅,眉宇間藏著萬種柔情。
女子則面含羞怯,艷麗動人,這容貌同黎清瑤有幾分相似。
葉沉魚看著那幅畫,心情有些難受:「原來這就是表姐的父母啊,瞧著他們可真般配,可惜……」
可惜上天不眷顧有情人,讓他們年紀輕輕就雙雙亡故,徒留無數的遺憾和心碎。
如果表姐看見這些東西……
葉沉魚想起可憐的黎清瑤,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可惜表姐看不到了!
蕭臨淵將捲軸收了起來,開始拆閱那些黎淮安寫給顧惜顏的信箋。
葉沉魚隨意的拿起一封,好奇的問道:「黎淮安怎麼給小姑母寫了這麼多信?」
蕭臨淵道:「出事前,黎淮安奉命前往雲州辦一樁差事,他去了足足三個月。
這些信就是他在雲州的時候,寄給顧惜顏的,還有一些是他們成親前的書信往來。」
他將黎淮安在雲州寄回來的那些信按照日期一一閱讀了一遍,看到最後他的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
葉沉魚問道:「怎麼了,可是發現了什麼?」
蕭臨淵將信箋擺好對著她道:「你看看第一封,再看看這最後一封就知道了。」
葉沉魚拿起第一封信箋讀了一遍,這封信足足寫了三頁,字裡行間都是對愛妻的思念和叮囑。
拿起最後一封信箋,只有薄薄的一張紙,寥寥的幾行字。
葉沉魚驚了一驚,她道:「會不會是因為黎淮安就要回來了,所以就簡單的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
「按理來說,此時顧惜顏產期將近,他便是馬上歸來,也不應該如此敷衍。
而且黎淮安態度的轉變,不是從這封信開始的,而是在這封信之前的一個月,也就是這封。」
蕭臨淵拿起一月前的那封信道:「黎淮安給顧惜顏的回信是有規律的,每隔十日一封。
可是這封距離上一封足足遲了二十天,而從這封信開始,黎淮安信中的內容便變了。
我能看的出來,他從寫這封信開始便有些心神不寧,字跡明顯的潦草,組織的語言也是顛三倒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