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在你的夢中,我是怎麼死的?」
葉沉魚愣了一下,她似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頭扎進了蕭臨淵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也不說話。
蕭臨淵卻是已經猜到了,這丫頭不止一次的說過,讓他不要為了任何人丟了自己的性命,哪怕是她。
恐怕他的死和她有關,所以她才會如此懼怕,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嬌嬌。」
蕭臨淵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葉沉魚有些哽咽的聲音道:「其實在我的夢裡死了好多人,我的爹娘哥哥他們全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是顧錦初和顧相下的手。」
蕭臨淵聞言心頭一驚,他問:「那我當時在哪?」
葉沉魚抬頭去看他:「當時你並未回京,在我的夢裡至死我都不知道你是我舅舅,我們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蕭臨淵不相信:「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我在夢裡並不認識你,只知道你後來權傾天下,而顧家為了除掉你,以我為餌最終害死了你。」
葉沉魚流出了眼淚,回答了他的問題:「在那個噩夢裡,是我害死了你。」
蕭臨淵見她淚流滿面,一顆心痛的厲害,他不知道嬌嬌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但是,他絕不會讓她的噩夢變成真。
他伸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道:「都說是噩夢了,你怎麼還當真了?我不是好端端地活著嗎?
再者現實和夢境並不一樣不是嗎?你別總是自己嚇自己。」
葉沉魚一抽一抽的,哭得鼻子都紅了,她道:「你知道我最高興的事情是什麼嗎?
就是及笄宴那日,你把我救了上來,是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噩夢。」
蕭臨淵聽著這話,心中一震,當時他之所以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也是因為一個夢。
一個她向他求救的夢,仿佛冥冥之中早有註定,如果不是那個夢,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會像她噩夢中發生的那樣。
想到這,蕭臨淵就有些後怕,他很是慶幸自己當時義無反顧的回到了她的身邊。
他伸手將葉沉魚緊緊地抱在懷裡,哄著她道:「別怕,有我在你的噩夢永遠都成不了真。」
葉沉魚點了點頭,她在蕭臨淵的懷裡平復了一會才道:「可惜在我的夢裡,有很多事情都是模糊的。
比如沈崇禮,我只知道他會死在承安郡,具體的就不清楚了,還有林若謙的身世我在夢裡也不知情。」
蕭臨淵眉心一動,也就是說嬌嬌的噩夢裡有些事情是模糊的,她只看見一些人的死亡,卻不知道具體的內情。
那他的身世,想必她也並不知情。
他道:「沒關係,既然知道承安郡會有危險,讓沈崇禮小心提防定能躲得過去。
實在不行我們陪他一起去查,我也很想知道承安郡到底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