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眉梢一挑,看著盒子裡放著的金錠子,不得不說顧相夫人出手倒是闊綽,只是她秋香不配。
她正欲委婉地拒絕,就聽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夫人是覺得我們葉家,缺這點銀子?」
葉沉魚抬頭看著蕭臨淵穿著絳紅色的官服大步的走了過來。
她起身喚了一聲:「小舅舅。」
蕭臨淵略一頷首,投過去的眼神很是溫柔。
顧相夫人見蕭臨淵回來,不由得蹙了蹙眉,她專門挑了早朝的時間前來拜訪,就是不想碰上蕭臨淵,可眼下明明不到散朝的時間,他怎麼就回來了?
「蕭大人想必是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相夫人知道此人不好應付,之前在相府他可是誰的臉面都不給,真是囂張得很。
蕭臨淵一掀衣袍坐下,身上的氣勢威嚴:「夫人把我姐姐當成什麼了,伺候你家婢女的下人?
莫不是你家的婢女比宮裡的娘娘還要金貴,她什麼身份也配讓我姐姐親自伺候?
夫人不覺得自己此舉是在羞辱我們葉家,羞辱本官嗎?」
顧相夫人見這麼一大頂帽子扣在她頭上,砸的她都有些懵了,她道:「蕭大人誤會了,我沒有要羞辱葉夫人的意思,我只是……」
她有些著急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聽蕭臨淵道:「你只是想用養育之恩來脅迫嬌嬌和我姐姐,讓她們覺得有愧於你,任你差遣。」
他哼了一聲:「你們是養了嬌嬌十五年,但我姐姐也養了顧錦初十五年,對她推心置腹從未有過冷待。
嬌嬌顧念這十五年的恩情,不曾和你們斷絕關係,你們口口聲聲說她依舊是相府的大小姐,可是在她被顧錦初謀害,差點丟掉性命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
你盤算著謀取老夫人留給她的嫁妝時,可曾把她當成是自己親生的女兒?
如今竟還打著母女情深的名義來府上,要求我姐姐去伺候一個懷了孕的婢女,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顧相夫人一噎,臉色別提有多麼難看,她實在受不了這氣,口不擇言道:「葉夫人既然是個大夫,我來求醫有何不妥?」
蕭臨淵輕嗤一聲:「敢問夫人,本官的府邸是醫館嗎?
你若是讓我姐姐過府去診個脈,這倒也沒什麼,可你竟想把人留在府上,只為伺候一個婢女,夫人覺得這合適嗎?」
顧相夫人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禮,而蕭臨淵說得沒錯,她的確是想借著養育之恩來脅迫葉嵐。
只是沒想到蕭臨淵這麼不給她面子,她自覺理虧道:「是我思慮不周,還請蕭大人,葉夫人見諒。」
葉嵐忙緩和著氣氛道:「我理解夫人的心情,夫人如果放心不下,我可以過府給那位姑娘把把脈。」
顧相夫人經此一事,氣都氣炸了哪裡還會領情,她站了起來道:「就不勞夫人了,今日是我叨擾了,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