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心中有著太多的不甘,憑什麼顧錦初害了她,卻還能安然無恙地活著?
就因為她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而她不過一個低賤的奴僕嗎?
沒有人生下來就願意做奴婢。
既然無人為她討個公道,那她便自己討。
葉沉魚安撫好秋香,待她睡著了後才同葉嵐一起離開了相府,只是葉嵐似乎是有心事一樣。
「娘親。」
葉沉魚停下腳步看著她,小聲地問道:「你可是覺得我太工於心計,對我失望了?」
葉嵐愣了一下,滿眼心疼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娘只是心疼你。
像你這個年紀的姑娘應該不知愁緒滋味,天真爛漫,活潑開朗,可我的嬌嬌卻承受了太多。」
她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嬌嬌是想利用秋香去對付顧錦初。
而這所有的一切,從當初嬌嬌留秋香的性命就開始籌謀了。
秋香有孕是假,小產是假,嬌嬌利用這個不存在的孩子,陷害了顧錦初,這心思,不該是一個才及笄的姑娘有的。
在沒有她陪伴的那十五年的時光里,她的女兒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她有這等算計人心的本事?
「娘。」
葉沉魚趴在葉嵐的肩上,輕聲哽咽著,她也不想讓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在自己的親生母親面前顯露。
可是知女莫若母,她要做什麼,她娘親一清二楚。
葉嵐輕輕拍著她的肩,溫柔的聲音充滿了力量道:「無論我的嬌嬌做什麼,娘都會支持你的。」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卻是哭得更凶了,就在這時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嬌嬌這是怎麼了?」
說著,逕自將葉沉魚從葉嵐的懷中拉了出來,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問:「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葉沉魚搖頭,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突然很想哭。」
蕭臨淵蹙了蹙眉,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道:「可真是嬌氣。」
他轉身對著葉嵐道:「姐姐,我先讓人送你回去,我帶嬌嬌去散散心。」
「好。」
葉嵐應了一聲,便坐著馬車先走了。
待人走後,蕭臨淵拉著葉沉魚的胳膊就直奔著大街上賣糖葫蘆的小販跟前。
他挑了一串又大又紅的糖葫蘆,遞給了葉沉魚:「喏,哄哄我家的小姑娘。」
葉沉魚臉頰一紅,她拿著那串糖葫蘆,反駁道:「我不小了。」
她活了兩世,加起來可比蕭臨淵大多了,可這個男人總是拿她當小孩子一樣,明明他比她也沒大多少。
蕭臨淵笑著道:「嗯,是不小就是愛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