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行就不行。」
蕭臨淵氣勢威嚴的拒絕,調查顧魁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把葉君澤牽扯進來,讓他置身險地。
他道:「此事我會派人暗中去查,你不要插手聽到了嗎?」
葉君澤氣得不輕,他知道蕭臨淵是為了他好,可是這個人壓根就沒把他當親人朋友有什麼事都自己擔著。
他站了起來哼了一聲:「真當我稀罕。」
留下這話,就氣沖沖地走掉了。
「我知道小舅舅是擔心哥哥的安危才不讓他去的,也知道哥哥為什麼生氣。」
葉沉魚看著蕭臨淵,眼底波光瀲灩倒映著他的影子:「小舅舅只想保護我們,卻從未想過讓我們和你一起承擔。」
「嬌嬌。」
蕭臨淵嘆息一聲,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我只想讓你們好好的。」
葉沉魚鼻翼一酸,眼底染上一層潮濕的霧氣。
她伸手抱住蕭臨淵的腰,趴在他的懷中道:「可是我們是一家人啊,一家人難道不就應該同心協力嗎?」
蕭臨淵想說不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他承了葉家太多的恩情,不能再將他們捲入他的恩怨當中。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葉沉魚的頭,故意道:「真當自己有點小聰明,便能幫我分憂了?」
葉沉魚抬頭去看他:「你看不起我。」
她有些倔強的眼神,寫滿了認真:「我一定能保護你的。」
蕭臨淵聽著她這句話,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唇角溢出一抹笑意來:「我很高興。」
他是真的很高興,因為他的嬌嬌說要保護他,恍惚中他想起多年前在他背上的那個小姑娘。
她也和他說過同樣的話。
而這一句話足以慰藉他這顆蒼涼的心,讓他充滿力量,無所畏懼。
……
相府。
顧錦初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臉疼得厲害,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就見床榻前坐著一人,一襲錦衣,滿頭朱釵。
見她醒來,王舒綰露出一副溫婉的笑意:「錦初妹妹,你醒了。」
「你……」
顧錦初一開口扯動臉上的傷,疼得她皺起眉頭,冷汗直冒。
王舒綰道:「你最好不要開口,御醫說你臉上的傷太深,從唇角一直劃到了眼下,臉皮都劃開了。」
她嘖嘖兩聲,搖著頭:「要說這秋香下手可真夠狠的,不過你別擔心她已經死了。」
顧錦初這才想起秋香半夜在佛堂行刺她,傷了她的臉。
她不顧傷口上的痛楚問道:「我的臉,我的臉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