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棠扒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掌出來,她捂著胸口突然乾嘔了起來,一張小臉更是慘白得毫無血色。
沈崇禮走過來道:「你別找了,這廢墟下埋著無數的屍體,我們這些男人見了都受不住,更何況你一個姑娘家,聽話,你就在一旁乖乖等著。」
雲棠確實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她也不想給沈崇禮添亂,讓他擔憂,便點了點頭。
不知道扒了多久,他們終於看見了房間裡的一些擺設,但都已破碎不堪,還有一些被燒毀的書籍,殘頁等等。
他們將這些東西收集在一起,雲棠在一旁看著,她不知是發現了什麼,拿起一本被燒了一半的書冊打量著。
這書被燒去了大半,只有頁面上寫著一個錄字。
沈崇禮見她盯著這本書在瞧,便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書嗎?」
雲棠道:「好像是《鬼怪異志錄》,這本書在我們承安很流行,裡面是講鬼怪故事的。」
沈崇禮接過她手中的殘本翻了翻,確實是講鬼怪故事的,他又看了看地上其它的殘本。
大都是一些四書五經,珍藏典籍之類的,唯有這本鬼怪異志錄最為奇怪。
正想著,就聽葉君澤道:「沈大人,你來看看。」
沈崇禮走過去,就見葉君澤手裡拿著幾片廢紙道:「這好像是被撕毀的一幅畫,被人扔在了廢紙簍子裡。
這紙簍子被桌子壓住,這些廢紙倒是沒有受損。」
葉君澤將那幾片廢紙拼湊起來,他擰著眉問:「這畫的好像是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沈崇禮盯著那畫,眯了眯眼睛:「這是顧魁畫的,我認得他的字。」
他指了指畫下一角的三個字。
葉君澤念了起來:「贈故人?這是顧魁送給他一位故人的?
莫非就是那個殘了腿的男人?他和顧魁到底是什麼關係?」
「知己。」
赤焰突然開口道:「如果是仇人,不該變著法子折磨嗎?
他將人藏在這裡,金尊玉貴的養著,還畫了這麼一幅畫來懷念過去,這不是知己是什麼?」
葉君澤和沈崇禮對望了兩眼,顯然對於這個猜測很是意外。
赤焰指了指地上:「愣著做什麼,那裡還有一些被撕碎的紙片,撿起來看看。」
葉君澤將廢紙簍里那些細碎的紙片撿起來,然後在一片空地上拼了起來,雖然有些殘缺,但依舊能辨識這上面的字。
「軒?」
四人圍著這個軒字看了又看,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何意?
最後只能將其收了起來,等著拿回去讓蕭臨淵來研究。
葉君澤道:「咱們將這裡都挖了個底朝天。
除了那些來路不明的刺客被炸死在了這裡,這楊府的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們難道早就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