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衙門的人前來調查,說失火就是意外,而府上的人喝得酩酊大醉,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葉沉魚驚了一驚:「難不成韓府的大火和這夜宴圖有關?」
赤焰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韓府大火過後城中的百姓都在搶奪府上的財物。
這裝夜宴圖的捲軸用的乃是防火的氈布,這才沒被燒毀。
而這幅畫估摸著不知是被誰收藏了起來,最後落入了黎淮安的手中,就是不知道這畫中藏著什麼玄機?」
他和玄鏡大師已經看過了這幅畫,只是沒發現什麼端倪。
葉君澤和蕭臨淵將目光放在了那幅畫上,這幅《韓府夜宴圖》約莫有五尺長,三尺寬。
畫中描繪了上百個人物,上至韓府的老爺,下至丫鬟僕役,可謂生動的將當日夜宴的盛景重現了出來。
他們兩人從畫的左右兩側尋找著藏在畫中的秘密。
「這韓老爺當真是奢靡啊。」
葉沉魚站在中間,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從這畫中不難看出這場夜宴的豪華程度,比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將視線從韓老爺身上移開,看向他所宴請的賓客中,忽而其中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葉沉魚湊近仔細的看了看,不由得一驚。
她指著畫中坐在韓沉右手邊的一個年輕男人道:「這……這不是顧魁嗎?」
聽到顧魁的名字,葉君澤和蕭臨淵匆忙走過去。
只見畫中葉沉魚所指的人穿著一襲紫色的衣衫,但只有一個側臉,怎麼看也看不出顧魁的影子。
蕭臨淵問她:「你確定,他就是顧魁?」
葉沉魚道:「不會錯的,你們看他下頜的位置有一顆黑痣,馮謙都畫了出來。
你們所認識的顧魁是他中年時候的模樣,但他年輕時候的模樣只有我見過。」
頓了頓,她又道:「不,不只有我見過,黎淮安也見過。
所以他和我一樣應該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顧魁,當年顧魁也參加了韓府的這場夜宴。」
蕭臨淵盯著畫中的顧魁,突然蹙了蹙眉道:「他在看誰?」
這畫中的顧魁只有一個側臉,他端著酒杯眼神定定的看向韓沉所在的方向。
眾人被他的話引起了注意,紛紛瞧著畫中的顧魁。
赤焰道:「這不是在看韓沉嗎?」
「不,不是韓沉!」
葉君澤看出了端倪來,他手指著跪坐在韓沉身邊,正在給他倒酒的一個侍從:「是在看他。」
畫中那個侍從也只有一個側臉,但不難看出他的相貌清秀俊朗。
他穿著一襲輕薄的紗衣,領口有些鬆散,露出脖子上戴著的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