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舟摟著她的腰一個旋身就將人給壓在了身下道:「我不躲是因為我不想躲。」
謝安寧聽著這話,眼眶突然有些發熱。
原來從始至終都不是她的一廂情願,他明明可以推開她,無情的拒絕她,但他沒有。
他只是想將自己的情意藏在了心底,哪怕他從未說過一句歡喜。
顧溪舟輕輕抹去她眼角落下的淚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以前是你追著我靠近我,現在換我來追逐你,陪伴你好嗎?」
越擦謝安寧的眼淚流得就越多,她不停的點頭卻無法控制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直到一道陰影落下,那炙熱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她怔了怔,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下一刻,男人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當日在西山的時候,當時的謝安寧只有緊張的感覺,完全不記得吻是何種滋味?
但現在她感受到了,男人溫柔小心的試探。
如一根羽毛落在了她的心尖上,軟軟的,痒痒的,讓人沉醉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顧溪舟終於鬆開了她。
謝安寧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睫毛輕顫了顫,迷離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她並不相信顧溪舟的話,說什麼因為她非禮了他,他就開了竅。
她總覺得他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他改變了態度。
顧溪舟眸色一動,心中蕩漾著一片柔情,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我能有什麼事?」
「可是……」
謝安寧遲疑了片刻,才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直都是隱忍克制的性子,沒道理突然就想通了。」
「你不高興?」
顧溪舟笑著問她。
謝安寧伸手抱著他的腰,趴在他的懷中道:「我很高興,但我也很擔心你,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
她抬頭去看他,問道:「是同你娘留給你的那枚玉佩有關嗎?
嬌嬌今日突然向我要走了那塊玉佩,而當日宸王殿下看到那枚玉佩時的反應也很奇怪。」
顧溪舟怔了怔,他原本不想告訴謝安寧的,但沒想到她這麼聰明,早已看出了端倪。
他道:「宸王殿下懷疑我可能不是顧魁的兒子。」
謝安寧猛地坐了起來,一臉錯愕的樣子:「你是說你的身世可能有問題?」
顧溪舟點了點頭:「那枚玉佩是北淵皇族之物,所以宸王殿下懷疑我爹可能是北淵王。
不過這只是一個猜測,還未曾定論。」
他問著謝安寧:「如果我當真是北淵王的兒子,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