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沉魚應了一聲,有些眷戀的靠在他的胸前問:「寂無哥哥,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是種怎樣的感受?」
蕭臨淵很難形容那種感受,他曾想了無數次他們見面時的場景,可真的見到了,千言萬語卻全都憋在了心裡。
他道:「有點激動,有點心疼,還有點自責。」
激動他找到了父親,心疼父親這二十年來的遭遇,自責自己過了這麼久才找到真相。
但不管怎樣結局是好的。
見懷中的人沒了動靜,蕭臨淵低頭看去就見小丫頭趴在他懷裡睡著了,昨夜她等了一夜未曾合眼,定是困極了。
蕭臨淵滿眼都是心疼,他將人抱了起來將她送回了房間。
為她蓋好被子後,他凝視著她的那張小臉,低低的聲音道:「等此事了解,我便把真相告訴你,小魚兒,你會原諒我嗎?」
他想,她應該會的吧?畢竟小丫頭最是心軟了。
曾經犯下的錯,他會用餘生來償還,只求他的小魚兒不離不棄,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蕭臨淵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迎面就見葉君澤匆匆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加急文書遞給了他:「陽城剛送來的加急奏報,顧魁今個一早攻占了陽城。」
陽城距離京城不過五十里路,是來往京城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隘城池,顧魁攻占了陽城是想包圍京城,截斷後路。
葉君澤道:「如今京城的兵力加起來只有一萬,而顧魁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馬我們還不清楚。
謝將軍的大軍如今還鎮守邊關,陽城被占消息送不出去,我們就無法求援,若是顧魁帶兵攻過來,這一戰怕是有點艱難。」
蕭臨淵掃了一眼奏報上的內容,似是有些不屑:「狗急了尚且跳牆,更何況是他?
不用管,我們就敞開大門等著他攻進來,他不來這齣戲要怎麼唱下去?」
他將奏報還給葉君澤問:「皇宮有什麼消息嗎?」
葉君澤道:「狗皇帝得知顧魁占據了陽城氣得昏了過去,你這個攝政王也該出來主持大局了。」
蕭臨淵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別一口一個狗皇帝,那可是你岳父,你若是說順了嘴,再被清和聽去怎麼辦?」
葉君澤擰著眉,想到趙景軒是阿歡的父親,他有些煩躁的踢了一腳面前的樹,身上滿是戾氣。
蕭臨淵拍了拍他的肩道:「我進宮去看看。」
葉君澤道:「我同你一起去。」
千秋宴當日發生的事情,蕭臨淵已經告訴了他,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露出獸行,阿歡一定無法接受。
而當日混亂,他還沒來得及去看她。
如今他們要對付趙景軒,無論怎樣他都是阿歡的父親,真到了揭開真相的那一天,他不知道他和阿歡會有怎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