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愣了一下,問道:「可是就算龍葵汁浸泡了龍涎香也沒有毒性啊。」
「是沒有毒性,但倘若和別的東西一起使用,那便是劇毒之物,比如這個!」
蕭臨淵拿起小几上的那個錦盒打開:「這是陛下經常進補的丹藥,裡面含有大量的硃砂,而浸了龍葵汁的龍涎香若遇上硃砂便是劇毒。」
他問著陳太醫:「陳太醫,如此簡單的藥理常識,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太醫一臉驚慌的神情,他看向顧皇后似是在向她求助,只是顧皇后哪裡還管得了他。
見蕭臨淵戳穿了他們下毒的方法,顧皇后道:「毒果然就是你下的,你所說的這些我們聞所未聞,不是你還能有誰?」
「皇后娘娘,在本王來之前這殿中可只有陳太醫和你在,若說嫌疑他和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蕭臨淵看向跪在地上一臉慌色的陳太醫,冷聲道:「陳院判,是你在陛下急火攻心之時,給他服了大補的丹藥,然後又將香爐里的龍涎香換掉的是不是?
本王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你若是說出實情,本王可饒你一命,你若一心袒護兇手,真覺得自己還能有命活?」
陳太醫早已嚇得六神無主,要知道這畢竟是弒君的死罪,他也害怕自己性命不保。
見蕭臨淵在威脅陳太醫,顧皇后有些迫不及待,對著侍衛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毒殺陛下的兇手給本宮抓起來,他若是敢反抗,格殺勿論!」
她眼底透著一抹陰狠,勢必要讓蕭臨淵走不出這紫宸殿。
侍衛正要動手,就聽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朕看誰敢?」
眾人皆是一驚,只見躺在龍榻上已經「駕崩」的景文帝醒了過來,他坐了起來看向那些拿著劍的侍衛,怒斥一聲:「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侍衛見狀紛紛跪在地上,顧皇后和江煜塵則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景文帝竟然沒死!
顧皇后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但她到底是皇后,見過大風大浪。
片刻的慌亂過後,她便裝作一副驚喜若狂的模樣:「陛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臣妾方才都要嚇死了。」
江煜塵反應過來忙關切地問道:「父皇,你沒事了?」
景文帝眯了眯眼睛盯著他們母子二人:「朕沒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
「父皇!」
江煜塵跪在地上道:「父皇可是對兒臣有什麼誤會?兒臣是聽聞你中毒身亡,一時心急想要找出兇手,而恰好皇兄最有嫌疑。」
景文帝冷笑一聲:「是嗎?可朕方才聽的明明白白,淵兒明明已經指認了兇手是陳太醫,你們卻還要置他於死地,這又是何故啊?」
江煜塵額頭出了一層的冷汗,正不知該如何糊弄過去,就聽顧皇后道:「陛下,攝政王所言只是沒有證據的推斷而已,難保不是在尋人頂罪。」
景文帝問她:「那皇后你的證據又在哪裡?」
顧皇后面色一沉,被噎的半響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