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大殿內有片刻的靜逸,隨後便是一片譁然。
有反應過來的朝臣怒聲斥道:「顧魁,你死到臨頭竟還妄想污衊陛下,簡直豈有此理。」
「就是,陛下怎麼可能會是韓府的小倌。」
有人自然是不相信這荒唐的話。
但也有人提出了質疑:「可是當初鎮國公府出事時,陛下性情大變,連三司會審都沒有,便給鎮國公府定了罪滅了門。
甚至連他身懷有孕的太子妃都未能倖免,這本就可疑。
如今想想,莫不是當時太子殿下就已經被掉了包?
你們難道忘了,二十年前太子殿下在西山獵場遇襲失蹤,回來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可能。」
有人否認了這種猜測道:「陛下登基後,同臣談及過往事,絲毫不差,若是換了一個人,又怎會知道我和陛下之間的過往?」
就在這時,坐在席上看熱鬧的北淵三皇子裴朔臨開了口道:「誰說不可能?我們北淵有一種神奇的蠱蟲名追憶,可竊取別人的記憶為自己所有。
而在二十年前,顧相便泄露了大盛戰敗的消息給我們先皇,同先皇做了一筆交易,討要了這蠱蟲。」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國書道:「這便是二十年前,顧魁寫給我們先皇的那封國書,而追憶奇蠱是我們陛下出使大盛時,親自交到他手裡的。」
百官聽到三皇子的解釋,又是一驚,有人走過去拿起那封國書辨別真偽,確認是真的後。
眾人齊齊地看向顧魁:「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顧魁勾了勾唇:「你們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你們一個個地自詡忠君愛國,卻連主君被掉了包都沒有發現。
這些年你們跪拜的就是一個青樓妓子所生的孽種而已,而他不過就是我手裡的傀儡。
可憐你們全部被我玩弄於股掌間,真是可悲啊。」
「你……」
有大臣被他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捶著自己的胸口坐在地上哀嚎一聲:「天要亡我們大盛啊。」
「誰說天要亡我們大盛?」
蕭臨淵沉沉的聲音開了口:「不是還有本王在嗎。」
他看向眾人笑了笑,隨即轉身看向御座上的趙景軒問:「陛下,這齣好戲不知你可還喜歡?」
趙景軒聽到他的聲音,猛然間回過了神來,他看著蕭臨淵忽而覺得他好陌生。
就算他再蠢,也看出來了,今日這齣戲不僅是為顧魁準備的,還是為了他。
他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聲音道:「你……究竟是誰?」
若是他的兒子,他不會將這個秘密抖露出來,畢竟他並非江氏皇族正統,一旦身份暴露,他這個攝政王也將名不正言不順。
蕭臨淵勾了勾唇:「我乃懿德太子江珩之子,江氏皇族正統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