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韓堇年道:「堇年,你來說。」
韓堇年道:「今日太子和我們兄妹在一品樓用膳。
後來昭王府的郡主和郡王前來,太子殿下讓臣將他們兄妹請上來一起用膳。
只是見面的時候,臣的妹妹同郡主郡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隨後太子殿下親自倒了兩杯茶為他們兄妹賠罪。
郡王說郡主飲不慣大胤的茶,所以兩杯茶就只有郡王喝了一杯。
郡王飲了茶後說身體不適,便帶著郡主一同離開了,隨後便傳來郡王中毒的消息。」
他道:「太子殿下當時是真心誠意邀請郡王和郡主一同用膳?
再者光天化日之下,太子又怎會公然投毒?這其中定有蹊蹺,還請陛下明察。」
大胤帝目光沉沉的看向葉沉魚道:「郡主,你來說說當時的情況。」
葉沉魚柔柔的聲音道:「我和哥哥的確同韓小姐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她說我們是沒名沒分的野種還對我們不敬。
如果沒有太子殿下的縱容,她一個右相府的千金又怎敢羞辱我們兄妹?」
蕭晏清聞言面色一變,冷冷的眼神看向右相道:「這就是右相府教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敢肆意羞辱我昭王府的郡主郡王。
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欺負我的兒子女兒?」
右相一把老骨頭了,被他這一訓斥,臉面有些掛不住。
他道:「昭王殿下息怒,是老臣管教不嚴,只是棲悅所為同太子殿下無關。」
為了保住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他只能犧牲自己的孫女了。
葉沉魚冷哼一聲,看向韓堇年冷冷的聲音道:「右相大人說此事同太子殿下無關。
可韓小姐羞辱我們的時候,太子殿下可沒有護著我們為我們出頭,這難道不是縱容嗎?是不是啊,韓公子?」
韓老相爺一噎,一時間竟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韓堇年亦是如此,只是不待他開口辯解,就聽葉沉魚又道:「太子殿下是真心實意請我們上去用膳,還是想借你這個嬌縱任性的妹妹來羞辱我們,你心裡一清二楚。
至於那毒是誰下的?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便是你們韓家兄妹所為。
總之我哥哥就是喝了太子殿下倒的那杯茶才會中毒險些丟了性命。」
韓棲悅聞言怒聲斥道:「茶中根本就沒毒,只是尋常的巴豆粉而已,是你們栽贓陷害太子表哥。」
葉沉魚挑了挑眉,故作驚訝的樣子:「呀,原來茶中不僅下了毒,還下了巴豆粉,你們真是好惡毒啊。」
她對著殿內眾人道:「諸位大人都聽到了吧?
韓小姐已經承認了,他們確實在茶水中動了手腳,想要害我和哥哥。」
「你……」
韓棲悅氣結,胸口劇烈起伏著,目眥欲裂地瞪著葉沉魚。
韓堇年忙道:「陛下容稟,是棲悅任性偷偷的在茶水中加了一點巴豆粉,此事太子殿下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