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下車將人給帶回來,就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走到了殷紅袖的面前。
圍觀的百姓看見那個男人如同見了瘟神一樣,全都避開了。
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有些輕挑的挑起了殷紅袖的下巴問:「你需要多少銀子?爺我買了!」
殷紅袖眼皮一抬,就瞧見男人臉上沒有擦乾淨的口脂印,想來是剛從哪個花娘的閨房裡出來的浪蕩子。
她頭一歪,避開他手中的摺扇,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回道:「奴家的父親欠了很多銀子,公子怕是出不起。」
「笑話,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你說多少?」
男人笑吟吟的看著她,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略帶風流多情。
殷紅袖想翻白眼,拜託她要勾的不是他,而是右相府的公子好不好?
她打聽過了,韓堇年都是這個時辰回府,而這是回右相府的必經之路,所以她才特意在這裡,等著被他買入相府去做個丫鬟。
哪知碰上個風流子。
殷紅袖不想被他纏上,於是便報了個數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十萬兩銀。」
周圍的百姓聽聞要十萬兩銀不免有些唏噓,現在賣身葬父都這麼值錢了嗎?
十萬兩,這誰買得起?
雖說這姑娘姿容不錯,但也不值這麼多。
男人聽到十萬兩,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沓的銀票遞了過去:「你數一數。」
殷紅袖目瞪口呆,她說十萬兩是覺得這個男人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銀子,哪料他竟當真拿出來了。
她盯著他遞來的銀票,只感覺這銀票就像白菜一樣不值錢!
她好奇的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男人笑著道:「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吧,否則怎麼會不認識小爺我?」
旁邊有好心的百姓道:「姑娘,他是左相府的孫公子,瞧著孫公子出手闊綽,能遇見他是你的福氣。」
殷紅袖有些鬱悶,她等的是右相府的公子,這左相府的公子來湊什麼熱鬧?
她跪在地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低下頭道:「多謝孫公子厚愛,只是奴家不能跟你走,公子身份貴重,奴家不敢高攀。」
孫慕言眯了眯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道:「有什麼不敢的?跟了爺,爺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公子請自重。」
殷紅袖想要睜開孫慕言的手,只是想到自己如今是賣身葬父的「弱女子」便掙扎了一番。
這時,一輛華貴的馬車經過,因為百姓擋了路,馬車停了下來。
車裡的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駕車的小廝探頭看了看道:「公子,好像是左相府的孫公子在調戲一個姑娘。」
聞言,車裡的人掀開了帘子,正是韓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