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繡了一塊有我名字的絲帕給他。
在我們大胤女子送男人絲帕便有定情之意,那時候我是鐵了心非他不嫁的。
哪知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騙局而已。」
孫溶溶說到這裡,神色卻是平靜了許多,她繼續道:「說起來還得感謝韓堇年的那個妹妹。
如果不是她我也未必能發現韓堇年的真面目。」
她譏笑一聲:「世家貴族的小姐向來是最愛攀比誰也瞧不上誰的,尤其是韓棲悅。
她時常針對我,只是礙於韓堇年的面子我不同她計較罷了,誰想她竟越發的變本加厲。
她知道韓堇年喜歡我,自然是不願意我做她嫂嫂的。
於是她以她哥哥的名義給我寫了封信約我見面。
當我去赴約的時候,聽到的確是韓堇年在哄他的妹妹,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
宋鶴瀾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兄妹私下裡自然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他道:「別說了。」
既然是過去的傷疤,就沒必要再揭開再痛上一次。
孫溶溶搖了搖頭道:「這些話憋在我心中很久了,你就聽我說完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當日的情形說了出來:「韓堇年說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像她這麼蠢的女人。
我不過就是和她逢場作戲罷了,哄著她非我不嫁,讓她為了我神魂顛倒,一顆心都放在我的身上。
到時候我再拋棄她,看他們左相府的臉要往哪擱?」
她學著韓堇年不屑一顧的語氣。
宋鶴瀾皺緊了眉頭,似是沒想到堂堂右相府的公子竟如此玩弄別人的感情,簡直該死。
孫溶溶笑著問他:「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做的嗎?
當時我被氣瘋了,踢開房門走進去就給了韓堇年兩巴掌。
對他說很不巧,本姑娘也是同你逢場作戲,陪你玩玩罷了。」
她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問著宋鶴瀾:「我是不是沒丟臉?」
宋鶴瀾道:「就只打他兩個耳光太便宜他了,你就應該廢了他省得他再去禍害別的姑娘。」
孫溶溶聞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我怎麼沒想到?
我就不應該打他兩耳光而是在他胯下踹上兩腳。」
她點了點頭:「他再敢來糾纏我,我就廢了他!」
宋鶴瀾笑了笑,他覺得這個姑娘十分的開朗。
即便遇人不淑她也沒有消沉尋死覓活的,而是及時的抽身而出,劃清界限十分的清醒。
正想著,孫溶溶突然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宋鶴瀾眸色一沉,遲疑了片刻回道:「有,不過她有喜歡的人,如今過得很幸福。」
孫溶溶看著他好奇的問道:「你就沒想過要把她搶過來嗎?」
她覺得天下間的男人大抵都是這樣的,就像他哥哥。
很顯然那個叫紅袖的姑娘更喜歡林若謙,可他哥哥卻不死心,非要去爭一爭。
還有韓堇年,無論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倘若她有了喜歡的人,那個男人也會橫插一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