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打起精神,等著他回來知道嗎?」
葉沉魚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她伸手抱著葉嵐道:「對不起,讓爹娘為我擔心了,我一定好好的等他回來。」
葉嵐拍了拍她的背,心疼不已:「好孩子。」她道:「你先休息一會,娘去給你煎藥。」
她出了門,不多時蕭晏清疾步走了進來,見嬌嬌已醒,他一個大男人竟流出了淚來。
「爹爹。」
葉沉魚有些沙啞的聲音喚著他。
蕭晏清大手一伸將她抱在懷中,低低的聲音道:「是爹爹對不起你,是爹爹沒有保護好你,才讓蕭臨淵遭了難,是爹爹的錯。」
如果不是他放過了蕭玉成,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有的錯都在於他。
「不是爹爹的錯。」
葉沉魚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有錯,即便沒有謊言,蕭玉成也不會迷途知返,因為他早已被權勢和欲望迷失了本心。
留著他,本就是隱患。
真要怪的話,只能怪他們的仁慈。
她道:「爹爹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嬌嬌會好起來的,我相信蕭臨淵也會好起來的,所以爹爹不要再自責難過了。」
蕭晏清心中難受的厲害,明明他的嬌嬌那麼傷心卻還要強忍著心底的悲痛來安慰他。
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太沒用了。
「好。」
蕭晏清平復下心緒應了一聲,他摸了摸葉沉魚的頭,滿眼都是憐愛,此生他最愧對的就是這個女兒。
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如今卻還要因為他的過失承受失去摯愛的痛苦。
如果蕭臨淵還能回來,他一定一定做個好父親,好好的疼愛他們。
蕭晏清和葉嵐一起照顧葉沉魚喝了藥,見她睡下,他們夫妻二人才離開。
只是葉沉魚睡得並不安穩,她夢見蕭臨淵渾身都是血說他好痛啊,她頓時間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葉沉魚卻沒了睡意。
房間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燈,她靠著床頭手中握著蕭臨淵送給她的那支簪子,手指不停的摩挲著簪身上刻著的字。
臨淵慕魚。
短短几天的分別,葉沉魚卻覺得比幾世都還長,她不知道蕭臨淵還能不能回來,什麼時候回來?
她能做到的只有帶著滿腔的思念去等待他,無論多久。
忽而,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有人悄悄的走了進來,那人點燃了房間裡的燭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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