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整整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來,他們歷經了許多,卻依舊未能圓滿。
葉君澤見妹妹又在走神,他問道:「想蕭臨淵了?」
他們怕嬌嬌傷心,所以都避免在她面前提起蕭臨淵。
只有葉君澤相信自己的妹妹,不是那麼脆弱之人。
葉沉魚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她為女官的事情忙碌,但閒暇時總是會想起他,想他能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蕭臨淵還是沒有回來,他會不會不會回來了?
她也不想胡思亂想,但又忍不住。
葉君澤握著她的胳膊道:「蕭臨淵傷在心脈,哪是那麼容易就能養好的?
這才過去一個月而已,他那麼在乎你,如果養好了傷定會迫不及待的先來見你,所以你得有耐心知道嗎?」
「知道了。」
葉沉魚嗔了他一眼問:「你怎麼這麼閒,奏摺不用批嗎,阿歡不用陪嗎?快去忙你的去吧,我去找阿歡了。」
她擺了擺手,瀟灑的走出了御書房。
葉君澤看著妹妹離開的背影,不由的長嘆了一聲。
這丫頭倔強得讓人心疼,除了蕭臨淵,沒有人能撫慰得了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只望他能夠早日歸來,不要讓嬌嬌等太久。
……
轉眼到了三月初六,正值明嘉長公主的生辰。
陛下為了給這個唯一的妹妹慶生,下旨削減賦稅,百姓高興不已,自發的為長公主慶祝。
京城大街上舞龍戲獅各種雜耍應接不暇,宮裡更是熱鬧非常。
而陛下下了旨意,如果誰能博得長公主一笑,重重有賞。
葉沉魚坐在華蓋大傘下,盯著一旁正在飲酒看著歌舞的一國陛下,壓低了聲音道:「哥哥,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個昏君了?」
前朝有一個昏君為了博紅顏一笑,用黃金打造金屋,將國庫都耗空,最後落得個滅國的下場。
而他哥哥今日所為也不遑多讓。
葉君澤湊過來道:「你忘了,咱們葉家有的是錢。
放心今日宴會沒有動用國庫分毫,你不必覺得鋪張,我妹妹受得起。」
葉沉魚唇角一抖,默默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行吧他們葉家有花不完的銀子。
難怪戶部尚書樂呵呵的坐在那裡喝酒,絲毫不見肉疼呢。
只不過這歌舞實在沒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哥哥執意,她並不想辦什麼盛會。
只不過今天這個日子,確實值得紀念。
這不僅僅是她出生的日子,也是她被人抱錯和母親分離的日子,更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
她又想起一年前,出現在她及笄宴上,救她於水火的蕭臨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