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桉早些年做過零售生意,疫情前生意就不大好,勉強維持個生計。
疫情一來,店關了門,工人工資結不出。
聶桉無奈把房子抵押了出去,背著貸款和老婆離,帶了女兒小雲搬回母親這兒來。
後來聶母生病,又掏空他僅剩的積蓄,人到中年,再想重振旗鼓也屬實艱難。
掙扎幾番後,聶桉還是選擇放下身段,開網約車養活一家老小。
傅雲嬌是在一個雨天認識聶桉的,那會她和小也剛搬來這裡,舟車勞頓,一歲的小也吃不消,連夜發起高燒。
傅雲嬌抱著他,在巷口打了許久的車也無人接應。碰巧聶桉交班回家,見她一個人淋在雨里,於心不忍,就好心把他們送去了醫院。
一來二去熟識之後,傅雲嬌和聶桉兩人間生出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誼,彼此走動也多了起來。
蘇妙曾問過傅雲嬌,就沒想著和聶桉湊活湊活過下去。
傅雲嬌那時笑了笑,答,
我和他太像了。太像的人終歸只能做朋友,做不了情人。
第3章 火
給小紅姐推拿完,香盤裡那隻蠟燭也燃到了盡頭。
傅雲嬌拿起剪刀,把燭芯剪滅,又用透明罩蓋住香盤。
小紅姐在推拿床上躺了一會起來,傅雲嬌調亮燈光,端過去一盞紅棗雪梨湯說,
「小紅姐,這次多加了冰糖,你嘗嘗。」
小紅姐活動兩下肩頸,揭開蓋子笑說,「還是你心細,記得我口味。」
她喝了半盞,潤了潤唇,正回頭找手機時,傅雲嬌已經把它遞了上來。
小紅姐接過,抬眼瞅她,笑道,「哎呦真不知道你們老闆娘在哪裡招來你這麼個會做事的人,我手下那些個要是有你一半機靈哦,我都不用天天求爺爺告奶奶地去給他們接活了。」
傅雲嬌撥開頭髮,回了個淺笑,「一點小事而已,小紅姐你過譽了。」
「小事才重要呢。」 小紅姐從推拿床上下來,抻了抻腰,「干服務業的,就是要把這種小事做到極致,才能把口碑做好。你別看我在家政這行做了二十年哦,真的,能想明白這件事的人,沒幾個。」
她扭完一圈又反方向繞回來說,「誒,現在招人真他媽難,一群好高騖遠的。跑去僱主家恨不得把自己當大爺,這個也嫌髒,那個也嫌累,還要上二休一,一天只干八小時。要是個個都這麼想,乾脆我洗洗手替他們當保姆去算了!」
傅雲嬌知道她最近因為頻繁接到僱主投訴的事而心煩,走到一邊,施力幫她掰過胳膊,寬慰道,
「年底了招人是不容易,等開春就會好起來了。」
「害...」 小紅姐嘆了口氣,聽自己骨頭被拉得嘎嘣響。
小紅姐是北方人,脾氣大,說過去也過去的快。和傅雲嬌罵了幾句後,就把這事兒忘了,轉了話頭又閒聊到其他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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