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不忍直接潑冷水,打消蘇妙積極性。慢慢繞好線頭,想了片刻說,「妙妙,真要開店的話,咱們也不能一拍腦袋決定,得各方面都考慮好,你容我先把一些雜事處理好,然後從長計議怎麼樣,」
蘇妙聽她鬆了口,心裡暗暗高興了下,一想自己手傷也得養個十多天,便答應她說,「也行,不過這都過完年了,你還有什麼事要處理?」
什麼事呢...當然還是和那位「蔣老闆」做個了結的事。
***
關姨沒想到還會接到傅雲嬌的電話。
自除夕夜後,蔣勛不僅再沒提過要聘她做生活助理的事,也不許關姨和她聯繫。
這可讓關姨犯了難了,她雖照時間讓財務給小傅發了工資。可小傅到底要不要復工?她不來的話,還要招新人嘛?家裡保潔工作誰接手?
諸如此類的問題,她也試過去探探蔣勛的口風。
但蔣勛最近情緒越發起伏不定,且不說他經常一連數個小時獨坐在前院出神,那日還破天荒地推輪椅去儲藏室待了許久。
關姨起初以為他是要找什麼東西,不敢打擾。
可等了半晌,就見他好端端抱了一罈子梅子酒出來,交到關姨手裡,沒頭沒腦留了句,把酒倒了,看著就煩。
關姨張了張嘴,還沒領會他意思。
蔣勛又挪動輪椅回來,頂著一頭亂髮,冷聲說,「瓶子也砸了...」
「這...」關姨啞然,想不通一壇酒怎麼就招惹到了蔣勛。
她端起玻璃瓶,佯裝看瓶身內浮起蕩漾的青梅,餘光卻偷偷掃過蔣勛。
他眼下留著明顯的青紫色,鬍渣密布在唇邊,一件線衫松垮垮地搭在骨架上,跟抽了條一樣。整個人都散發著類似某種中藥藥材般,萎靡不振的氣息。
回想幾日前他心情似乎有好轉的跡象,那時關姨還想,有傅雲嬌和她兒子回來,也許能給蔣勛添點生氣,所以當他提出要長期雇小傅工作時,她為了私心也就沒阻攔。
可現在...誒...
關姨心內微微失望,又不好在蔣勛露出惋惜的表情,只能溫和笑笑說,「好,我等下就把酒瓶帶去後院扔了。」
可等她忙完別的活,想起這事兒,再回廚房,那罈子青梅酒又怎麼也找不見了。
諾大的房子,總共就三個人。
老李是不會平白無故動什麼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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