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勛心裡一陣氣惱,奈何比硬氣又比不過她,滿腔的鬱悶無處發泄,只能把她按在門上一通胡亂地吻。
最後分開時,兩人呼吸都微微不穩。蔣勛指腹摩擦過她略帶紅腫的嘴唇,滿意地說,「路上都要和我聊天,到了要給我來個電話。」
「知道了。」
「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
「嗯。」傅雲嬌提醒他,「吃了早飯再過來,不要浪費。」
「好好好。」蔣勛笑著答應。
他陪著她下樓,在她上車前,又回拽過她,懶懶地說,「我現在能叫你嬌嬌了吧。」
傅雲嬌沒想到他會惦記著這個小事,隨口說,「你愛叫什麼叫什麼。」探身拉開車門坐進去。
蔣勛撐在門上,咧嘴笑說,「是你說的哦,那我以後叫你老婆,你別不答應。」
說完快速關了車門,隔開傅雲嬌將要輕罵出口的話,美滋滋地看車輛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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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嬌剛下車,蔣勛電話便打了過來。前後不過二十分鐘,他卻像有多久沒見似的,追著她問東問西。直給傅雲嬌問煩了,吼他,「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蔣勛才不情不願地掛了電話。
他的粘人程度簡直是比兩歲之前的小也還要更勝一籌。傅雲嬌有點頭疼地想,難道這就是別人說的,分離焦慮麼。
她正想著,爬上樓梯,迎面就碰見聶桉獨在樓梯口抽菸。
火光一亮一滅,聶桉見到她,淡淡一笑說,「回來了?」
「嗯,不好意思呀,回來晚了,小也呢?」傅雲嬌問。
聶桉回頭,指了指房間,「在裡頭睡著呢。你不用抱他走,就讓他在我那睡吧。」
「也好。」傅雲嬌輕聲說,「謝謝你。」她說完又笑了,隨聶桉一同坐在樓梯上,「對你說的最多的好像就是這句話了。」
聶桉往旁邊讓了讓,扭頭時,借了火光恰好看見她唇上的齒印。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有些事,其實什麼都不用說。
他們並肩坐著,一齊看院子裡,薄薄一片,鋪滿地面的薑黃色燈光。
等到聶桉那根煙燃完,他垂下臉,將煙掐滅了,看向傅雲嬌說,「嬌嬌,明天我準備回去了。」
傅雲嬌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一下坐直了身體,想了想道,「這麼趕?不是說要在南城待幾天的麼?」
「他來了,有人陪你。我就能放心回去了,」聶桉說。
「他...」傅雲嬌低下頭,眼睫上閃著暖融融的金暈,半晌,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聶桉像是心知肚明,輕輕拍了下傅雲嬌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