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便暴露本性。
頓時,眾人震詫。
「我阿姐閨閣之時,最為安分,甚少見外男不說,就算見了,那也是同父親兄長一起,何來心許之人,你好端端一張嘴,怎的竟胡呲!」
她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皆是冷意。
陸清衍捂住胸口,「咳咳咳.......」
葉秋漓連忙回頭,朝她使了個眼神,讓她收著性子,不可胡來。
可為時已晚。
宋白晴嘴角抽搐,便是家裡的粗使婆子,也不敢如此說話,還竟是粗鄙之言,這樣不堪的貨色,倒真是配了那個要死不活地病秧子!
「住口!」宋白晴拍桌。
「你二人剛入侯府,便這麼不懂規矩,一個不遵婦道,一個口無遮掩,給我去祠堂罰跪一日!」
「劉媽媽,將兩位兒媳領到家祠,差婆子看著,誰要是敢偷奸耍滑,立刻稟了我!」
「是。」
「等等!」兩個不同的音色同時開口。
宋白晴抬眸,望著異口同聲的陸清旭與陸清衍,險些沒壓住情緒,「又怎麼了?」
罰跪一日,難不成還心疼了?
陸清旭拱手作揖,冷麵無情:「依例當罰跪三日。」
陸清衍嘴角淺笑依舊,眸子卻黯然詭譎:「是了,依例,當罰跪三日。」
葉秋漓:「.......」
葉寒霜:「.......」
還以為會有什麼轉機,你們二人可真行!
葉寒霜連忙跪下,背挺得筆直:「都是寒霜不懂規矩,姐姐身子嬌弱,三日恐傷身,且姐姐確無違背婦德之行,寒霜口無遮攔在先,甘願罰跪六日,望婆母平息怒火。」
葉秋漓低眸,即刻道:「兒媳確無許心之人此等違背婦德之行,但總歸惹了婆母不悅,兒媳甘願受罰,寒霜不懂事衝撞婆母,也是因兒媳與夫君之事,即因我而起,母親罰秋漓一人即可。」
宋白晴嘴角冷冷一扯:「你們倒是姐妹情深。」
現在是姐妹情深,來日要是利益衝突,真正勾心鬥角那一日,可別下死手才是,呵。
「既如此,一起,罰跪六日!」
「母親,不妥。」陸清衍眸子掃過葉寒霜筆直的背,嘴角微微一笑。
宋白晴眉頭緊蹙:「又怎麼了?」
「兒子剛想起,明日請了白雲觀道長替兒子做法事祛病除災,還求了個多子多福的符籙,到時需新婦在場,後日又得回門,這......」
他聲音還是那般溫和有禮。
宋白晴臉色已然青紫,卻還得強撐著長輩臉面:「所以,這人,是罰不得了?」
陸清衍淡色的薄唇微抿,拱手輕揖,無話勝百話。
那你二人剛剛胡呲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