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眸光微閃,眼眶都有些紅了,自小到大,還未有人同她說過這話......
「奴婢一定盡心侍奉。」她額頭磕在地上。
葉秋漓笑著扶起她:「如此,你便同我去芳語閣吧。」
「是。」
.......
葉秋漓步子如往常一樣,面色平靜地到了芳語閣,剛進門,便望見陸清旭端端正正坐在堂廳右側,婆母則上座,身邊跟著劉媽媽。
「秋漓請母親安,夫君。」
「坐吧。」
宋白晴不冷不熱地睥睨了她一眼,瞧見她身後隨身跟著一個黑黑笨笨的婢子,嘴角扯出半抹譏笑,這昭陽院到如此地步了嗎,好歹也是侯府長媳,竟弄出這般派頭。
陸清旭倒是沒什麼表情,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她剛坐下,府醫便跟隨婢子從裡屋出來。
「陳大夫,如何?」宋白晴先開口。
府醫拱手作揖:「大夫人,曾姨娘乃喜脈,已有月余。」
「你下去吧。」
「是。」
宋白晴抻了抻對襟衣袖:「曾氏是我半年前送進你院裡的,但母親我不得不說你一句,你與曾氏再怎麼恩愛,你再怎麼歡喜她,事後也得服用避子湯,這嫡子未出,哪能庶子先出?」
此話,一語雙關。
暗戳戳敲了陸清旭的脊梁骨。
葉秋漓擔憂地望了一眼他,可他面色冷漠,毫無波瀾,側臉線條冷俊至極,似若刀鋒。
「母親所言極是。」他坐在原位,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這孩子,你作何打算?」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何要作打算?」
宋白晴皺緊眉頭,臉色瞬間鐵青。
葉秋漓面露幾分驚訝,側眸望向他,這是何意?
這邊話音剛落,明月扶著曾巧玉剛好出來,她頭上珠釵泛著光,一身錦緞衫裙,穿得比葉秋漓這個嫡妻還有艷麗名貴。
聽聞這話,曾氏皺緊眉頭,委屈不已地望著陸清旭:「大郎這是何意?怎的平白無故毀妾身清白?」
大郎二字,讓面無波瀾陸清旭緊鎖眉頭,目光猛地刺向曾巧玉。
什麼狗屁大郎!
看曾巧玉那下巴尖得跟錐子似的,陸清旭心煩地收回目光,結果又看見葉秋漓垂著眸子,端正捏緊手中帕子,可那微抿的唇角,分明在忍笑。
他眸子沉了又沉,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