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貌似潘安的臉瞬間陰沉,抓著魚竿的手不耐甩開:「誰啊,膽敢在此大喊大叫?」
「公子,救救你的小蝶吧。」
曾巧玉撲通摔在陸清暘腳下,上好的長袍被那糙手捏著,陸清暘不由得皺緊眉頭:「這是怎麼了?」
「公子,大夫人她要打死我,杖九十啊,會沒命的啊,公子。」
陸清暘盯著她拽著自己直綴的手,又瞧見假山後面,家僕們拿著刑杖朝他跑來,不耐煩地將人踢開:「你如今是大哥的人,求我作甚?」
曾巧玉眸子瞪大:「不是,公子......我是為了你才,才去的昭陽院啊,你如今,是要棄我?」
陸清暘目不斜視,朝邊上丫頭伸手,後者將一塊方帕整整齊齊放在手上,他漫不經心地擦拭起來,一副閒雲野鶴模樣,慢悠悠開口:「本少爺,似乎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
「公子.......」曾巧玉淚水滾落,不可置信,「公子,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兒啊!」
陸清暘殷紅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一邊擦拭著手,一邊蹲下身子,望著眼前這張並不美俏的臉,他壓低聲音,一同往日說情話那般,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薄情且帶著戲謔。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能看上你,那晚廂房裡燭火熄滅,東河巷的銅匠,弄得你那般舒服忘我,叫得嗯嗯啊啊的,你難道,忘了?」
銅匠?
銅匠!
那晚,不是......三公子嗎?!
第14章 作伴
怎麼會這樣?
曾巧玉驀然怔了怔,滿臉麻木,望著眼前這雙曾經遣倦著情意的眸子,如今卻如此陰狠戲謔,她嘴唇顫抖,渾身泛冷:「公子,你曾經可是喚我小蝶的人啊,你為何棄我.......」
陸清暘不緊不慢站起身子,將擦過手的方帕丟在地上,轉身拿起闌幹上的魚食,一點一點灑進池塘:「髒了的玩意,不丟,難不成還捧在手裡?」
帕子落在青磚之上,一陣風吹過,曾巧玉眼睜睜看著那帕子被吹進池中,無聲無息地沉入水底。
最憐蝴蝶雙飛舞,只作莊周一夢看。
曾巧玉死了,捆住身子,捂住嘴巴,活活打死的,連同腹中胎兒。
......
這日,葉秋漓同葉寒霜在側屋榻上下棋,鳥語花香,偶爾還能聽見幾聲蟬鳴。
「曾氏也是可憐。」葉寒霜落下白子,不由感嘆。
葉秋漓捏著手中黑子,想起那日鮮血淋漓的殘象,亦是有些心痛:「可她已走入死局,又被人棄之,便沒有轉圜的餘地,倘若她只是尋常丫鬟,或許還有生機,可偏偏,她已是別人妾室。」
「通姦之罪,按我大晉律法,無夫奸者杖八十,有夫奸者杖九十,去衣受刑,夫者就地處死姦夫姦婦,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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