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婆母胡說,才不是甚尋常之事。」葉秋漓嚴肅了幾分,「從今日起,你必得好好養身子。」
「行行行,寒霜都聽阿姐的。」她笑意粲然道。
「寒霜。」葉秋漓語重心長起來,「不論發生什麼,阿姐都站在你身邊,但倘若你有什麼事情,你不可瞞著我,侯府乃夫家,說到底只有你是我親人,如今你驟然滑胎,我心中膽寒,可若你我不能互知互曉,來日有什麼事,又怎麼能互幫互助。」
葉寒霜明白她說得什麼。
可孩子之事,總是來得太意外。
且她與陸清衍如今的日子,就似若啞謎。
彼此之間的情感,她這夫君的為人,箇中種種,同床共枕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某些異常,但又不能完全看清。
雙方表面恩愛的過著,卻心思各異,同床異夢。
如今她在青雅居,也是在迷霧之中過活,許多事情,她也拿捏不准。
可若把事情同阿姐說了.......
阿姐又得擔驚受怕。
葉寒霜握緊葉秋漓的手,明眸如秋水:「深宅大院,總有些複雜詭譎之事,爭寵奪利,箇中權勢,你我剛進侯府,尚且不能分辨,明明暗暗,總有說不清楚的事情,但阿姐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情誼,總有看到晨輝的一日。」
「阿姐,你信我嗎?」
她眸光寧靜而灼灼。
葉秋漓眉眼柔和,握緊她的手:「你阿姐我,任隨,聽憑。」
葉寒霜聽到這話笑了,她也清眸流盼,淡淡揚唇。
「大少夫人,大公子尋您回昭陽院。」
昭陽院一負責漿洗灑掃的粗使女使忽然來報。
春桃聞聲:「少夫人,這.......要先回嗎?若不回的話,我讓她回稟晚些方回?」
「你院中有事,先回吧,我這邊沒事,夫君會照看好我。」
聽聞夫君二字,葉秋漓又想起堂廳對峙之時,那個矜貴冰冷的陸清衍。
「那你凡事多注意,我改日再來看你。」
「嗯,阿姐放心去吧。」
.......
葉秋漓帶著春桃匆匆忙忙回了昭陽院,也不知陸清旭忽而找她,到底有何事?
滑胎之事,在常年深居宅院的婦人眼中,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其實年幼尚在葉府的時候,家中幾位姨娘和嬸嬸,也常常有孕頭幾月滑胎小產,不是毒害,就是自然滑胎,有好幾次。
但這主要看婦人之體質,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且寒霜之事,明顯是宋思卉重重推倒所致,根本不是自然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