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卉嬌滴滴抹去淚珠,黑眸中卻閃過絲絲陰狠;翟纖雲嘴角上翹,勝利者的姿態無比高傲;宋氏輕輕拿起檀木菩提串,高位者掌握全局的優渥感,讓她挺直背脊,慢慢捻轉手中珠串。
劉媽媽頷首著身子,悄然的目光小心翼翼打量著所有人,最後落在站在孤身置於懸崖邊的葉秋漓身上。
春桃心中慌亂,卻又不知自己此刻能做什麼,眉目焦急不已。
「葉秋漓,你可認罪知錯?」宋氏威懾冷聲朝她逼迫而來。
葉秋漓背脊沒有任何彎曲,清墨般的眸子寧靜如水,只微微頷首:「秋漓沒有做過此事,沒有嫉妒寒霜之心,更沒有殘害寒霜之行,她是我親生妹妹,自小長大的情分,秋漓斷不會做此事,此乃一!」
「纖雲所說,在我房中瞧見紅花等物,可秋漓從未拿過,也沒有出門採買過,母親可查看藥房檔案,我只在府醫處要過滋補身子之藥方,這般無中生有,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此乃二!」
「母親說,在青雅居查出帶有紅花的藥罐,那青雅居院內的人,以及出入的人,都有嫌隙,若要查清楚,應該所有人皆查一遍,此乃三!」
葉秋漓不疾不徐,條理清晰。
「另者,纖雲姑娘,你不也出入過青雅居,不僅如此,還在小廚房做了大半日的櫻花酥,若照你剛剛認定我便是兇手的邏輯,你,翟纖雲,嫌隙可不比我小。」
她側眸淺然看向翟纖云:「更何況,我房中的紅花,唯你,見過。」
最後四個字,她說得重了些。
話音一落,屋內陷入短瞬的寂靜,所有人皆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葉秋漓。
翟纖雲眸子輕瞪,難得舌頭打結:「你......不是,大少夫人好伶俐的牙齒,三言兩語,竟把罪責甩在奴婢身上?」
「無緣無故,我為何要害二少夫人?」
「我不過是照著你指控我之邏輯,提一句你有嫌隙罷了,至於為何要害,又是如何害,我不曾見過,不敢亂言。」
此話一出,翟纖雲瞬間無語凝噎。
這不就是在點她,說她隻言片語,無憑無證,胡亂指控嗎?
葉秋漓再次看向婆母,聲音低柔了幾分:「秋漓是您親選的侯府兒媳,母親大人為何不信我,反而信任纖雲這個外人?甄選之時,兒媳若是個品德不修之人,又如何入得了母親的眼,如何入得了侯府的門?」
宋白晴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這話,竟讓她有幾分醍醐灌頂之驚。
捏著菩提手釧的手頓住。
說到這,葉秋漓才跪下身子,磕下頭,略帶幾分哽咽:「兒媳懇請母親調查清楚此事,還兒媳清白,還寒霜公道。」
既然事情已經翻出,倒不如將禍水全部引出,婆母作為主導,不得不調查清楚此事,這樣一來,妹妹那紅花葯膳一事,便可借婆母的手調查清楚。
先前發現這事,她們勢單力薄,並未聲張,只暗中告知妹妹,讓她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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