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卉淚水滑落,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二哥哥,二嫂嫂滑胎之事,始作俑者是翟纖雲,我推嫂嫂只是不小心,為何你非要將我送走?」
陸清衍清澈幽黑的眸子,宛如潭水:「滑胎一事,兇手有二,翟纖云為一,你為二,翟纖雲由母親做主,按照家法杖責,她不堪其罰死了,而你呢,沒有遭受任何責罰,不過將你送走而已。」
「對此,我難道還不夠寬容?」
宋思卉瞬間啞口無言。
陸清衍說完,微微頷首點頭,漠然離去。
看著那個背影,宋思卉整顆心徹底死了.......
「小姐!」
她是真割腕,也是流了一地的血,才叫的人,到底身子撐不住,整個人暈了過去。
海棠連忙上前將人扶住,葉秋漓也上前幫忙,而自始至終,陸清衍都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
一齣戲,鮮血淋漓。
人是留下來了,可陸清衍也走了。
宋白晴也無奈至極,陸清衍這條路,如今是徹底走不通了。
如此,只能想辦法將人塞到陸清旭的屋裡。
之前對於陸清衍,她拿捏的,是宋思卉的情意。
而陸清旭這裡,她只能用宋思卉那不受寵的母親了!
反正不管如何,這棵搖錢樹,必須拴在侯府,拴在她宋白晴的手上。
府醫這邊包紮好,又抓了藥,宋白晴吩咐了幾句,讓下面的人照顧好宋思卉的話,便將葉秋漓叫去了她的屋裡。
「秋漓,昨日同你說的事,你同旭兒說了嗎?」
「兒媳同夫君說了,只是夫君,沒有同意。」陸清旭言語那般堅決,她只能如實稟報。
宋白晴臉色瞬間垮下來:「沒有同意?」
「嗯,夫君說暫時不納妾。」
「為何?」
「夫君性子沉默,只說了不要,沒有說為何,母親您知道的,夫君大多說一不二,秋漓也無可奈何。」
葉秋漓聲音略低了幾分,該柔當柔,她現在只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到陸清旭身上,免得當了出頭鳥,讓婆母霸氣灑在自己身上。
宋白晴看她那嬌弱的樣子,微不可查地翻了白眼,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難怪他這幾日老去那種秦樓楚館,昨日還在七荷坊待了小半日,那些勾欄貨,伺候男人一套一套的,哪裡輪得到葉秋漓這種沉悶的要死的。
這種不開竅的,就算是有幾分姿色,可某些事情不上道,這男人也是留不住的。
「罷了,你回吧。」
葉秋漓回到昭陽院,原本早早就該離開的陸清旭,居然還沒走,而是在慢悠悠用著早膳。
她微愣了一下。
陸清旭輕掀眼皮:「怎麼了?」
「夫君還未出門?」平日這個時候,他早走了,大部分時候,自己還未醒,他人便走了,今早起來的時候,也沒看見他人,還以為早走了,不料想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