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原地旋轉,面紅耳赤,咧著個大牙快步離開。
葉秋漓連忙將人推開,別開腦袋。
陸清旭看著她發紅髮燙的耳垂,滿意地勾起唇角。
「夫君,白日裡,這樣不太好。」
陸清旭漫不經心一笑,邪魅至極:「我有事要出門一趟,自己在家,有事跟琅媽媽說。」他原就是要來打聲招呼的,卻一不小心,沒有克制住。
葉秋漓耳根子紅透了:「嗯,好。」
「走了。」
待人離開之後,葉秋漓坐在凳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還是春桃咧著嘴躡手躡腳進來時,她才不得不壓住所有的羞赫,拿出正經沉穩的一面。
「少夫人。」
「公子用了綠豆冰羹才走的,原本要直接走的呢,展鵬說你是吩咐送過來的,公子便停下來,喝完才走的。」春桃笑得很傻,樂呵得不行。
「用了便是,不必說這些。」葉秋漓的薄臉皮都快紅透了,不被人發現還好,這被春桃看見了,她這做主子的,實在是沒臉沒皮得很。
陸清旭這人!
真是煩死了!
老是青天白日做這種羞臊的事情!
春桃看自家主子這般,嘴角咧得更大了,葉秋漓心中諸事煩躁,便以午憩為由,將她「趕」走,春桃笑嘻嘻地關上門:「那奴婢先退下了,少夫人您好好休息。」
蟬鳴悠悠,葉秋漓起身坐在床榻邊上,望著幔帳,思緒出神。
錦囊之事,過於沉重。
寒霜妹妹如今去了白雲觀。
沒了說話的人,她實在有些不知所措,難不成,要將此事告訴陸清旭嗎?
她左思右想,糾結萬分,實難定奪。
......
三日後的白雲觀涼爽宜人,舍房後竹林遍布,斑駁樹蔭下,在小院邊池塘的鯉魚覆上一層美麗光影。
而池塘邊上的涼亭內,葉寒霜執筆將信寫好,小心塞到信封之中,又用火漆封口後,寫下秋漓阿姐親啟之字。
陸清衍坐在一旁,垂著睫毛看著一舉一動,美景在前,美人在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生趣事。
他看得有些出神。
盯著葉寒霜隨風輕晃耳鬢黑絲,他有種將籠中金絲雀豢養的極好優越感。
不由得想起有孕之前,葉寒霜眉眼迷離,他們伴著晚風撫鈴的響動聲,兩人共赴巫山的畫面。
他韜光養晦,壓抑性子多年。
葉寒霜不羈的性子,將他繾綣情絲緩緩打開,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美妙,這點,是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
只要葉寒霜能一直這般。
他們的關係,或許能維持久一些。
昨夜一同入睡,若不是念著她小產傷身,大抵是要弄些動靜與竹林同響,才好安心入睡的,但他體貼入微的溫和形象不能丟,便也只能克制住。
「夫君,信寫好了,麻煩你身邊的龍牙,替我送一趟。」
陸清衍接過信箋,「娘子寫的什麼?」
「你剛剛不是看著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