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乖。」陸清衍溫玉輕笑,走到她身邊,「只要娘子乖些,我們還是夫妻,日子也跟之前一般,恩恩愛愛地過。」
葉寒霜沒說話,沉默著。
恩恩愛愛的過?
她唇角輕輕扯起:「就你腎癆淋症的模樣,還恩愛?」
既然有些話不能問,他也不說,那說幾句出出氣也是好的,他若敢傷害自己身邊的人,那便是勢不兩立的事情,就算勢單力薄,她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果然,身後忽然一片寂靜。
等她回眸望去,便看見陸清衍黑著臉。
「以前我愛慕你,喜歡你,當你是我託付下半生的夫君,我自可以犧牲一下體力,可現在,你休想。」
葉寒霜一字一句,唇角帶笑,卻全是冷諷。
她倒想知道,這人體弱多病,在府內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到底是真是假?
「......」
陸清衍好氣又好笑,無奈至極。
「葉寒霜,你真要這樣?」
讓她別問自己不該問的事情,便說這些夫妻之事,故意冷嘲熱諷,想著能出口氣也是好的,是這個意思嗎?
「實話實說而已。」她眸光冷冽。
男人先是笑了,自嘲一笑,但面上依舊不怒不嗔,那抹虛偽的笑意,依舊掛在唇邊,似笑非笑,令人膽寒,他看這葉寒霜,忽而俯身,在她耳邊詭譎的說了一句話。
「我是欠缺些體力,但我,不缺讓你伺候我的法子,夜晚,我們大可試試。」
低沉的嗓音呼入耳蝸,明明很輕,卻讓人渾身雞皮疙瘩,葉寒霜不可思議地抬眸,目光交織,她清冷一笑,「是嗎?我家夫君,竟然這般厲害?」
「為了與娘子共赴巫山,自然得厲害些。」
沒臉沒皮!
怎會有人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
關鍵他還滿臉溫雅,那翩然如清風的氣質,就算說出這般污糟話語,也還是如玉的君子,矜貴斯文的氣宇,不曾消失半分。
葉寒霜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陸清衍用阿姐威脅她。
她沒有辦法,只能忍住心中怒火,走一步看一步,以前彼此都帶著虛偽的面具,自可演一出恩愛的戲碼。
可如今......
撕破的面具,露出了獠牙,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該走向何處,葉寒霜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砸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既然有些人想跟她共赴巫山......
那,便在巫山,好好地玩一局好了,美人計也好,苦肉計也罷,該演,還得演下去。
她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拿捏某人。
如今更應該繼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