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錯了,我錯了!」盯著那燒得滾燙金紅的鐵烙,又對上陸清旭裹脅無盡深淵的眼神,李鶴頓時後背發麻,立刻發聲求饒。
陸清旭轉過身子,高大的身影沒在黑暗中,雖看不清他的眼睛,卻能感受到他眼底寒冰,殺意瀰漫,正直直刺向李鶴。
他握著刑具,面色漠然:「聽聞,你愛慕我陸清旭之妻?」
「沒,沒有,小人哪裡敢?」
「不敢?」陸清旭薄唇輕啟,如砂紙磨般的低啞嗓音,更是像地獄走來的嗜血閻王,「可你在長街之上,嘴裡不還念著詩,說與我家娘子情深意重?」
「都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大人您誤會,誤會了。」
「誤會?」
我妻子因為你幾句話,險些丟了清白名節,還被家族之人,動用家法,打得滿身傷痕,你現在跟我說,誤會?
陸清旭眼底嗜紅,緩緩走近,舉起手中的刑具,故意折磨李鶴的心理底線,沒有猛地將刑具靠近。
而是對著他的眼睛,一點,一點,一點的靠近.......
「大人,大人!」
「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李鶴嘶聲力竭。
陸清旭冷俊桀驁的臉不帶任何憐惜,唇角似笑非笑,近似惡魔。
「我的人你也敢隨意攀誣?誰給你的膽子,又是誰叫你這麼做的,還是,你真的對我的妻子有想法?」
「小人不敢,不敢......」李鶴瞳仁瞪大,紅血絲瀰漫,看著慢慢靠近的熱鐵,恐怖已然達到頂峰,他僵直身子哭喊,聲音嘶啞卑微,「大人,大人,是有人給我錢,讓我這麼說的。」
「小人真的錯了,真的錯了!」
「嗚嗚嗚嗚啊啊,您饒了我吧!」
「誰給你的錢?」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那人就說給我錢,讓我辦事,小人忘記問——」
「啊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聽到忘記二字,陸清旭握著刑具的手,猛地下移,直直壓在李鶴光著的胸口上。
頓時,炙烤肉的氣味瀰漫開來,硝煙炸開,皮開肉綻的聲音,夾雜著李鶴的尖叫,響徹整個地牢。
陸清旭眼底一片陰霾,深不見底,幽黑深潭夾雜著桀驁,看著對方奄奄一息的模樣,他才滿意鬆開手,砰的一聲,刑具扔在火盆之中。
嚇得李鶴身子一顫,再然後,水流聲從李鶴腳下淌過。
邊上的人嫌棄地捂著鼻子,陸清旭眼神指了指火盆里的刑具,冷聲吩咐:「按照規矩,半個時辰賞一次。」
「是,大人。」
李鶴聞聲,面色慘白,陸清旭轉身走出司獄地牢,身後傳來撕聲裂肺的叫喊聲,以及求饒之言語,可男人眼皮不帶動一下,徑直離開。
.......
入夜,葉秋漓側躺在床榻之上,聽著外面偶爾飛過的夜鶯叫聲,清澈眸子有些放空飄遠。
想起娘家人對自己的漠視,想起四妹妹支支吾吾似有隱瞞的模樣,又想起陸清旭衝進祠堂為了她頂撞長輩,想起長街上那位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