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旭這般口氣,宋白晴直接沒忍住惡狠狠開口,順便急匆匆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其實她癸水根本就沒來,且眼下種種跡象,也跟她曾經有孕時的症狀相似,但葉秋漓又不是正經女醫,不論怎樣,她都要把此事給壓下去。
月事剛來?
葉秋漓微凝眉頭,這不可能,適才那脈象,確為喜脈。
難道,自己真弄錯了?
「秋漓沒弄錯,不過,可叫陳嬤嬤來複診,好讓母親安心。」葉秋漓都有些懷疑自己,但陸清旭就是不改口,眼神凜然,桀驁不馴的臉上,是不容置任何質疑的冷冽。
「陸清旭!我是你嫡母,你就這麼跟自己嫡母說話嗎?」
越是沒理的人,聲音越大。
宋白晴兩頭為難,煩躁不堪,找不到確切法子的人,便抓著其他東西不放。
「還有你葉秋漓!」
「不會診脈就不要亂來,你們二人成婚這麼久,都不曾給陸家開枝散葉,你才應該好好看看大夫,這不孕之人,不可做陸家婦,合該休妻才是!」
面對這莫名其妙的怒火,葉秋漓心中沒有任何感覺,也不覺得生氣。
做人,最忌諱的,便是去接別人爛糟般的情緒。
更何況婆母時常這樣,她若是每次聽到這些話,都要將其記在心裡,累的只會是她。
且不孕這事,因由不在她。
所以葉秋漓心中不覺生氣,只覺奇怪。
婆母這反應,未免太大了些。
老來得子的人也不少,這有孕之事,也並非什麼壞事。
就算婆母覺得自己不適合生養,不想要孩子,也不必這般吧。
反應實在是,過於異常了些。
「大夫人,秋漓乃我陸清旭嫡妻,休妻之言,不可妄言,眼下還是您的身子最重要。」
「開枝散葉的事,兒子自會努力,您不必操心。」
「勞煩劉媽媽去請下二公子身邊的陳嬤嬤。」
不行!
絕對不可以!
宋氏頓時慌神,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劉媽媽背脊一涼,端在身前的手緊緊握著,腦袋低著:「大公子,眼下諸事混亂,三公子受傷,老爺帶隊快馬前行,與我們不在一處,大夫人便是一家之長,許多事情,都得大夫人做主,且剛遭遇刺客一事,若這可能有孕之事被大家知道,難免人心惶惶。」
「還望公子三思,待下次進城,再找大夫來看,或許更好。」
劉媽媽到底這些年替宋白晴做了不少事情,適才剛聽到懷孕之事,還有些慌亂,眼下倒是不疾不徐,語氣鎮靜。
為自家主子竭力謀劃,脫離困局。
可宋白晴完全聽不懂劉媽媽的措辭,心中焦急之人,只聽到那句『可能有孕之事』,直接吊眉大喊:「劉媽媽,我適才說了,我月事剛來!何來有孕?」